“叙旧?”
萧灵寒无声微笑,他从袖中掏出一把匕首,将千乱玉胸前的衣衫划开。
“与你这蠢人,我有什么好说的?”
匕首凑近,一股兰挺香煮过的味道钻进他的鼻子里,千乱玉才意识到他想做什么,惊声道:“温琼舟,你要取蛊?”
“你到底知不知道落心蛊离体会死?”
“蕴蛊人法。”萧灵寒平静地看着他,“温家的蕴蛊人法,我应当比你更清楚。”
“你……你为了南容宣居然愿意做到这一步?”
“不…不对!”千乱玉冷眼看着面前的男子,不可置信地笑出声,“你是为了李抒玉!”
“我曾无比厌恶我这身血,这还是头次会感到愉悦。”
见眼前的人并非笨得无可救药,萧灵寒面上又浮现起一丝笑来。
“若是你失手了,不光蛊虫会死,连你也会死!”千乱玉拼命挣扎起来,将链条扯得哗啦响,“李抒玉就更活不下去了!”
萧琼舟不为所动,继续手上的动作。
地上扑簌簌掉下一片片沾血的布料。
“啊——”锋利的刀尖将千乱玉心口处划开了一道口子,上头涌出一股黑血。
“温琼舟啊温琼舟,”
“你明知道这蛊到你身上你会是什么下场……啊!”千乱玉死咬着后槽牙,疼得青筋暴起。
空气中若有若无弥漫出燃烧的味道,萧灵寒提刀的手一顿。他将刀收回,擦了擦上头的血迹。
没过多久,地牢的门被打开。
南容宣从台阶上走下来,跟在身后的白十二瞪大双眼,“萧公子!你什么时候进来的?”
“公子你信我!我真的一直盯着呢!”白十二面露惊恐。
南容宣缓步走下来,“萧琼舟,你要做什么?”
-
李抒玉今夜睡得极不安稳,纵使点了宁神的香气,也像是被梦魇住似的。
猛然一下惊醒,睁开眼微微喘气。
屋中一片漆黑,她晃了晃昏沉的脑袋,起身去桌边给自己斟了杯茶。
冰冷的茶水,让方才因梦魇而燥热的身体逐渐冷却下来,她又走到窗边,撑开窗框,看了眼外头的天色。
外头雾蒙蒙也到了黎明泛白之际,树枝上凝了些许水渍。
微风吹拂,倒也爽快。她一手端着茶盏,一边斜倚在窗边望着外面。
凉凉的茶水从喉间润进体内,也了无困意。
借着微弱的光芒,她抬起手衣袖滑落露出手腕上的金镯,轻轻叹息一声:“翩翩,你到底是谁呢?”
脑海中猛然闪现一个画面,速度之快,让她太阳穴瞬间胀痛了一下。
李抒玉踉跄了一下不慎将茶盏脱手而出将窗框打下,屋中瞬间恢复一片黑暗。
她微微喘息,站直了身子。
方才,她……好像看见了——“啊!”
她捂住剧烈疼痛的头,疼得她站不住,蹲倒在地。
“姑娘?”
“嘭嘭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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