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摸了摸自己的脸,才确定了不是自己的体温不正常,而是萧灵寒。
萧灵寒愣了一下,随即不急不缓的将手放了下去。
“灵寒公子,你不舒服吗?”李抒玉有些心惊,之前这位灵寒公子为她把脉,且还正常,可今日这手冰的着实有些怪异……
“我无事。”萧灵寒浅浅一笑,“不过是方才在冰室拿药材,待久了些。”
李抒玉点了下头,“原是这样,方才多有冒犯,还请公子见谅。”
“医者仁心,你我都是一样。”萧灵寒起身,慢条斯理道:“抒玉体内寒气郁结之地,经此一劫,也算是逼得干干净净,日后好好调养,膝上的旧伤也能渐好,不再复发。”
李抒玉仰头看着他,心中不禁动容,“灵寒公子,医者仁心,当真不求回报吗?”
“抒玉…真的想为公子做些什么。”
萧灵寒背着光,身上一阵阵的冷意从胸口传向四肢,眼前正专心致志看着他的女子,桃花眼中温暖有光。
他想扭头就走,却迟迟不动。藏于袖中的手忍不住攥紧……
“阿玉。”
李抒玉闻声立即扭头看去,不知阿宣何时已经从屋中出来了。
青年面色虚白,又连着咳嗽了几声。
“阿宣!”李抒玉心一紧,提裙小跑到他身旁,扶住他的胳膊,担忧不已:“是不是难受?”
“你才醒,本不该出来太久,是我不好。”
南容宣闷声咳嗽了两声,微微喘着气,似乎有些体力不支,将身子大半重量都斜倚在她身上。
纳兰卿从屋中走出,看着南容宣一副与方才截然不同的样子,又看了看满脸忧色的傻女儿,忍俊不禁地笑了下。
“卿姨!”南容宣眉头轻蹙,竟流露出几丝委屈来,“小婿身子不适,只得先辛苦阿玉送我回去。”
李抒玉耳尖一热,猛得抬头看向南容宣,后者幽幽看了她一眼,唇角轻扬,“卿姨也该回去好好休息了,等卿姨休息好,我们再一道下山。”
李抒玉拉着他,咬牙低声道,“阿宣,我与娘亲还未曾相认!”
南容宣扯唇,满不在乎:“如今不鸣山已经被我把控,谁敢拦你与卿姨?”
李抒玉顿时哑口无言。
她转头看向纳兰卿,只想赶紧将他送回去,“娘,你就在我院中休息,我先送阿宣回去。”
纳兰卿淡淡一笑,“去吧。”
李抒玉再一转头,发现原本在院中的萧灵寒已经离开。
罢了,下次再问吧。
李抒玉扶着南容宣回到他的院子,这一踏进院子,南容宣忽然直起身子,径直往屋中走去,也不似方才那个虚弱无力的模样。
李抒玉愣在门口,一时不解。
“阿宣?”她快步追了上去,而前面刚刚走进屋中的男子却又转过身来,定定地看着她。
“回吧,已经送到了。”青年神色如常,唇角还挂着一丝笑容。
李抒玉走上台阶,站到他身前,似乎要在他平静的墨瞳中寻到蛛丝马迹。
她试探地开口:“阿宣,你在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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