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之行抱着李抒玉出了院子,对着跟上来的镜山吩咐道:“关起来。”
“是!”镜山回头,又走进桉苑。
“大哥哥。”
李之行脚步顿了顿,将她放下。
“对不起大哥哥,是我不知轻重,让婶婶犯了病。”李抒玉窥见了李之行藏在心底的伤口,有些自责。
“不是你的错,是我解了她的禁制,却没想到伤害了你。”李之行视线落在她脖子上那道红痕,开口道:“对不起,玉儿。”
李抒玉摇了摇头,担忧地盯着他道:“大哥哥回兰苑去吧,我去请大夫。”
方才大哥哥替她挡下了那椅子,定然伤得不轻。
后面又生生挨了那么多道鞭打。
李之行不在意地弯了弯唇:“客人还在前厅,等宴席结束玉儿送些药来就是。”
“镜山,送大小姐回湘苑。”李之行对着赶过来的镜山吩咐道,转身往宴厅走去。
大哥哥匆匆赶来,连披风都未穿……
寒风吹乱了李抒玉鬓间的发丝,脸上干枯的泪水让她有些疼痛,她抬起袖子从里头拿出一方绢帕,轻轻擦拭。
转而恢复如初,对着身边的镜山道:“镜山哥哥,去请大夫。”
话落,抬步跟在李之行后面往宴厅方向走去。
除了这个小插曲,整个宴席在一片祥和与夸赞奉承之中结束,算是没什么差错。
李抒玉和李之行站在相府正门,恭敬地将客人们送走。
南珏意走到李抒玉面前,垂眸注视着她,轻声开口:“过几日,等我来接你。”
李抒玉低着头微微一笑,欠身道:“抒玉多谢太子殿下。”
李尘归看了眼李抒玉,目光隐有赞赏之意。
“臣恭送殿下!”李尘归拱手行礼。
南珏意点了点头,转身离去。
等贵客们都离了府,李抒玉见李尘归也回去了,她走到李之行身边,轻声道:“大夫已经在兰苑等着大哥哥了。”
李之行应了一声,倒是问了她别的:“此次赈灾,你要同太子一道?”
李抒玉和李之行并肩而立,往兰苑走去。
李抒玉点了点头:“是,许多流民居无定所,四处漂泊,玉儿想着尽自己所能帮帮他们。”
李之行垂眸,淡淡开口:“帮助他人时,也不要将自己置于险境。”
“玉儿也只是想为自己争一争罢了。”李抒玉只觉自己也不纯粹。
不过,她的目的是什么,对那些流离失所的百姓并不重要。
李之行进了兰苑内室,大夫帮着上药。
李抒玉坐在外头厅堂,静静等着。
过了一会儿,镜山领着大夫出了门,李抒玉起身看着李之行从里头出来。
他换了件衣袍,手里还拿着一个盒子。
“哥哥,你的伤怎么样?”李抒玉问。
“有些淤青,涂些药就好了。”李之行将手里的盒子递给李抒玉,“玉儿这些日子忙哥哥的宴席,辛苦了。”
李抒玉接过,嘴唇一翘:“这是什么?”
李之行眸光温润地看着她:“打开看看,可喜欢?”
李抒玉轻轻打开,里头静静躺着一枚璎珞项圈,下头坠着一把金镶玉制的长命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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