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大俗即大雅!
看了就不想吃。
至少陈宛白是不想吃的。
这个大盘饼让她想起来上一世她十来岁的时候,那会儿乡下基本过节都会买上一个大盘饼。那饼梆硬梆硬,里头各种馅料如同水泥和砂砾搅拌在一起,凝固板结之后的模样,还和着几根红绳绿绳。
虽然大盘饼看上去梆硬,实则咬上去也确实梆硬。邻居家六岁的小孩咬了一口嗷嗷直哭,在他奶奶的骂声中,陈宛白得知,原来是小孩的牙咬掉了。
十来岁的陈宛白不至于咬掉牙,但也不好受,就像是拉大锯一般,在月饼的表面来回摩擦,才能咬下一小口。
咬的时候腮帮子酸疼,流下不少的口水浸湿了月饼,导致吞咽没有那么困难。
“小白,你吃一块尝尝。”柳氏将一块切好了的大盘饼递到陈宛白的面前。
陈宛白被打断了思绪,看着眼前的大盘饼,哦不,大月饼。
粗糙的饼皮,漆黑的饼馅,让她不想吃的想法再次上升一个等级。
“好,谢谢娘。”陈宛白乖巧接过,却放在一旁,丝毫没有要动的意思。
“你怎么不吃?”柳氏给每人分了一块之后,见陈宛白没吃,就问了一句。
“先吃饭,吃完饭再吃。”陈宛白夹了一筷子菜塞进嘴里,含糊不清地回答。
“是红枣馅的吗?”陈宛蓉吃了一口,很是开心地问道。
“嗯,里头还加了不少的蜂蜜。”柳氏回道。
枣泥馅啊,那应该不难咬。陈宛白这才慢慢吞吞地端起来咬了一口,然后放下了。
还是不好吃,太腻了。
吃过夜饭,李婆子和春梅收拾灶房,陈宛蓉躲进了房间,柳氏在翠蝶的伺候下去洗漱。
陈宛白和柳星河搬了一张小桌子到院子里,准备赏月。
“要是有柚子就好了。”陈宛白望着只摆了茶具的桌子,忍不住叹息。
“啥是柚子?”柳星河喝了一口金银花茶,好奇地问道。
“一种水果。”陈宛白随口回道,随后像是想起什么,转头看着他,“你不知道柚子?”
不应该啊,这好大儿一看就是富贵人家出来的,怎么不知道柚子为何物?而且,他不是行医之人?柚子的药用价值不小呢。
可能是这个时代或者这个地方不叫柚子?
柳星河摇摇头:“我哪里什么都知道。”
陈宛白一脸鄙夷地看了他半晌,故意拖长了声音:“哦,我以为你什么都知道。”
什么都知道的柳星河白了她一眼,抬头看天,不搭理她。
“你和宛蓉姐怎么回事?”陈宛白突然开口问道。
柳星河听到这话,脸色瞬间变得不大好:“没怎么回事。”
“你俩明显有问题,难道是你欺负了她?”
“我才不喜欢她。”
陈宛白:????
我可没说你喜欢她啊?难道?
柳星河见她那一副模样,翻了个白眼,站起身来:“无聊。”
说罢,他转身朝着自己那间小茅草屋走去。
陈宛白望着他的背影,撇撇嘴,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花茶,眼神逐渐移向天空的明月。
“时间可真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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