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玩儿吗?”晚间,客栈里,穆行重给他端了杯茶。
“唉……那老板诚不欺我,”余荔荔抱着剩的一只蛐蛐儿的……尸骨,叫苦不迭,“本来就剩一只了,保护了一路,再过没几天就要到京城了,结果……亡了!”
“……要不要埋了再立个碑?”看这人双手捧着,穆行重嘴角是抽了又抽。
“你不懂,”余某照旧一脸苦瓜相,“京城、西北都没见过这么大的蛐蛐儿,若带回去,我能在赵钰海跟前炫耀好久的!”
说罢,不顾这人听到他六哥那名字后的面色不快,便喊来了全子:“全哥,好生给我埋了,记得碑上写‘余大力之子——余小力之墓,生,未详,卒,正康二十八年十二月二十二’。”
某穆:“今天二十三。”
“哦,二十三,恰值小年,亲友团圆,可我那不幸的阿莲,死的凄惨!”
穆行重、全子:……
全子干咳一声,颤颤开口:“那个,小将军,所以到底是叫余小力还是余阿莲?”
“小将军叫余大力。”余荔荔在某全抽抽的嘴角中继续,“不过你手心里小将军这儿子嘛,大名叫小力,小名叫阿莲。”
全子:……
速速拿了已经死的透透的蛐蛐儿,速速出门寻地儿埋喽——全某实在不想继续理他了。
穆行重浅笑了下,又招呼那人过来,拉着他手便给他洗起来:“便是你儿子,那也要好生洗洗,捧这么久,也不嫌脏。”
“爹不嫌儿丑,”余荔荔笑眯眯地抬眼,淡定地补了下一句,“所以我怎么样都不会嫌弃你的!”
穆行重:……
这人只笑着,捏着他的手微使了下巧劲儿,然后——
“啊!!穆行重!!!”
小片刻后……
“大哥我错了……松了吧……捏了许久了你不累吗……你不累我都喊累了……”
余荔荔苦着一张脸求人。
穆行重冷笑:“谁是爹?”
“……”余荔荔掩泣连连,“完犊子啊,我娘人都没了,结果要节操不保……啊!!!爹!您是爹!穆老爹!!!”
穆行重微笑松手:“乖儿子。”
余荔荔却不顾他的,又又一次举头三尺有祖宗:“娘!您要找就找他!他逼我的!这人丧心病狂!这人穷凶极恶!这人人面兽心!这人居心叵测!!!”
说罢甩了甩手上那水珠儿便猛地打算跑开。
显然只是打算。
因为后颈被人擒住了。
“……真错了。”
余荔荔发现他在穆行重跟前说的最多的就是——“错了”。
穆某懒得理他,只是想起另一茬:“你刚刚说大名小名的,我想起来,你上回说他们正愁你大名叫什么,意思是你还有小名的?”
余荔荔一脸讶异:“你没有?”
“……”
(南疆,穆南洲:阿嚏——唉,才走没多时,不知是哪个儿子已经想我了?)
余荔荔轻咳一下,拍了拍他以示安慰:“穆姨母为了你这个儿子,把那么好位张三医师都给拒了,定是打心底疼爱你的,小名是小事儿,可能她只是单纯地忘了。”
“……你安慰的倒不如不安慰。”
“你要原谅为兄,我向来是笨嘴拙舌、讷口少言。”
“……”
穆行重勾了下唇,一把扯了这人衣带就往人嘴上系,“既不会说便别说,只嗯哼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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