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世界都安静了。
白疏从包里掏出钥匙,将那把打开不了任何家门的钥匙,扔掉了属于它应该去的地方。
余杭正要说话安慰,就见周时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了,就在路边的车门上靠着。
周时看见他们,扔掉手里的烟头,就朝他们的方向过来了。
走近看到白疏的木讷的表情,周时当时就有些恼了。
“我让你帮我看着人,你怎么看成这样了?”
余杭很冤啊,他刚才也被听到的消息惊到了,“你这个怪不了我,白天云真不是个东西,简直就是毁了我的三观。”
“不怪余叔叔,是我太软弱了,才给了白天云欺负我的机会。”白疏没有抬头,像是做错事的小姑娘,扯着自己的衣服边角,“也不怪白天云,还是怪我,我就不该被生下来。”
周时叹了口气,耐着性子搂过她的肩,“总是多想不是?不要老是因为别人的话影响自己,嘴长在别人脸上,可是你的心在你这里。”
白疏摇摇头,“不管别人怎么说,还是我错了。”
错在哪里,错在出生就是原罪,对母亲的原罪。
这小孩儿一旦进入怪圈里,真是很难拉出来。
说实话,白疏今天没哭着出来,就已经算是超出周时的预料了。
她也没说要去看医生,大概也算是一种很大的进步。
不过也就是白疏,要是换做其他人,在周时面前绕口令似的矫情,那就是嫌自家祖坟太过清静,想要下去和祖宗们唠嗑,到地下尽孝心了。
“我们晚上要回周家吃饭,你是和我们一起,还是自己回去?”
这话明显是问余杭的。
余杭扯起笑脸,“那就跟着你们去蹭饭,我妈最近在家做黑暗料理,什么榴梿炒回锅肉,哈密瓜拌生鸡蛋,简直吃得我想死。”
被忽略的白疏,顿时有些回神。
周时拍了拍她脑袋,“看什么看,屁大点儿事,你还想让我和你抱头痛哭,还是想让我上去帮你揍白天云一顿?”
嗯?
白疏真的脑子不够用了,他怎么能这么淡定,怎么比余杭还要淡定。
“再用你疑惑的小眼神盯着我,信不信我拉你去车上,当场办了你。”周时拉起她的手,作势就要往车的方向走。
白疏看了看余杭,这可怎么行。
“哎呀,别闹了,余叔叔看着呢。”
刚才还在情绪崩溃的边缘,这会儿又被羞涩冲昏了头脑。
“家里人都还等着呢,你就别闹了行不行。”白疏用力的想要掰开周时的手,生怕他真是突然就来了兴致。
周时把人塞进副驾,挑眉,“那我们吃完正餐,等他们都不在了,我们再办我们的事。”
“还让不让人吃晚饭了。”余杭故意凑到他们跟前,做了个嫌弃的表情,“你们车里味儿太重,我还是开我车过去吧,不然腥得慌。”
天地良心。
周时今天开的车,那可是清清白白,白疏也是今天才第一次坐。
怎么就味儿太重了?
白疏很不理解,满脸憋屈。
周时不耐烦地摆摆手,“滚滚滚,你不开快点,我进门就让人闭门不见客。”
看着余杭麻溜离开的背影,还有金色车的红色尾灯,她的心情好像好了很多。
周时坐上驾驶座,没有任何异常表现,还是帮白疏系了安全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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