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疏气的浑身颤抖,“周家给的够多了,别再让他们看不起了。”
“你妈的一条命,还有你这么一个活人,周家给多少都不过分!”
白天云也毫不示弱,贪婪的本性,足以蒙了一个人的心智。
人人都以为自己能够掌控钱财,却不知道自己才是金钱的奴隶。
为了钱,他们都放下了自尊,抛弃了人应该有的是非、良心,完全屈服在贪欲无穷的兽性里。
“我和你有关系吗?”白疏终究撕破了脸,“我是你的亲生女儿吗?”
“我身上连你的血都没有,你要求不了我做任何事,至于我妈,要不你把她的骨灰盒抱着,去周家门口去讨要个说法。”
“什么?”余杭是最先瞪大眼睛的,“小白疏,你刚才说的是什么?”
蓉城的冬天有多冷,在白家铺满地暖的客厅里,白疏也像走进了北国的风雪里。
从今往后,遇到再大的困难,受到再多的委屈,连内心最原始的依靠都没有了。
从前哪怕白天云对他万般不好,白疏总想着,他还是自己的爸爸,做错了,也是自己的亲人。
白天云会对她那样,是白疏错了,一定是她做错了事,才会被爸爸惩罚。
现在呢?
连这点自欺欺人,都不会再有了。
痛吗,白疏是真的痛,曾经那些给自己找的安慰理由,都显得那么的滑稽可笑。
白天云对她没有亲情,更提不上什么望女成凤的严厉。
都是笑话。
白云苍狗,浮云世事。
白疏的存在,白疏的经历,都是老天爷看在眼里的笑话。
余杭见白疏不回他的话,一把抓住白天云的肩,“刚才白疏说的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她身上没有你的血?”
白天云仰天大笑,忽而眼神变得阴鸷,“我就说你最近怎么敢和我对着干,原来是知道了啊,不过……以前的事,你敢让周时知道吗?”
“他都知道。”白疏心里很痛,痛得她有些喘不过气。
白天云呆滞了一下,“那周家的人又知道吗?周时不介意,周家人就不介意吗?”
白疏的脑袋忽然像被人扇了一巴掌,很重,感觉都扇得出现了脑震荡。
周时不介意,周家就不介意吗?
就算余杭反应再慢,也知道他们话里的猫腻。
当然他不相信,小白疏做过什么对不起周家的事,白天云也不可能自断财路去周家找麻烦。
那发生的事,只能是白天云和白疏之间……
不是亲生父女的父女,白疏又对白天云是这么个态度。
余杭的脑子里,也有很多画面闪过。
突然余杭懂了周时的小心翼翼,为什么周时那么担心,却不亲自陪着白疏来这么一趟。
余杭第一次这么认可,周时是个痴情种,用情至深的痴情种。
他冷冷咳嗽两声,“白天云,不要觉得所有人都是你,周家不是你想的那样保守或者是非不分,周时也不是你想的那么小心眼。你觉得你伤害白疏,会让周家嫌弃白疏?”
余杭担忧地看了一眼白疏,才继续开口,“周时让我来就是想要表明一个态度,白疏是他媳妇儿,什么样他都接受,但是你这个假老丈人,他是真不想多看你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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