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头,怎么都破了?”
“抓东西,磨破的。”
孟三取了瓶药膏来,仔细给她上药,上完蹲下看她的腿:“这是胎中疾。”
“先生怎知我的腿生下来就不好?”问出来自己又笑,“看来先生医术很高明。”
孟三看完她的腿,才敢抬起头看她的脸:“姑娘要抓什么药?”
三姐终于放下一点心:“发汗散,芍药、黄芩、葛根各六分,头一剂加一味羌活。”
孟三点点头,起身去给她配药,简二郎在三姐对面的椅子上坐下和她说话:“好不容易到这里,你该问他要几味好药,自己不用,出去卖了也有钱吃饭。你别看他这样,其实是个财主。”
三姐笑笑,这才看了看这间堂屋,三面墙壁都立着药柜,柜前各有长条高桌,留出人进出的空档,剩下没有什么摆设,就是几把椅子放在当中,实在不像是人家,三姐小声问:“敢问简二爷,孟先生是药商还是郎中?”
简二道:“说药商吧,不怎么做买卖,说郎中吧,又不怎么给人瞧病,我们都是有门路才认识他的,不过他心眼也好,寻上他的,能帮的多少会帮一帮。”
三姐点头道:“是个好人。”
简二又压了压嗓子说:“你听他讲话有点口音吧,像是南边的人,我猜他是探子细作,成天这么神神秘秘的。”
三姐眨了眨眼睛:“说起来,二爷讲话也有点口音,不像本地人。”
简二没听出她话中的深意,笑答:“我是南京人。”想想不对劲,“你这话什么意思?你这小孩,老子刚帮了你,你反倒教育起老子来了,把你扔出去。”
说完手却又疼了起来,口里骂骂咧咧的,三姐没见过这样的人,又觉得好像认识这样的人,就一直看着他发笑,偶尔聊两句。
那边孟三展纸配药,刘黑站在他对面,手撑着高桌看他:“先生哪里人啊。”
“萧山人。”
刘黑回头看了看那边,那里两个人并没有听到这边讲话:“萧山在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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