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通给我出去。”一个阴沉沉而沙哑的声音突兀地响起。
房间里所有的人顿时定格住,脸上皆带着匪夷所思的表情。
“耳聋了吗!通通给我出去!”一个阴沉沉而沙哑且带了愠色的声音再一次地响起,房间里其他的人终于反应了过去,匆匆忙忙地退下,只有覃蒂云一人想走却走不了。
“呃,我第一次看到病人有这么大的力气呢!”覃蒂云试图抽回自己的手,装模作腔地笑了笑,“一醒来就大发脾气可对身体的恢复不好,你先休息吧,我也该去休息了,明天我还有事呢!”
“不要!不行!不可以!不许走!”时从泊撒娇道。
“……”覃蒂云怔忡了一下,可怜兮兮地看着他,“没想到你平日看起来人高马大的,一生病连脑子也烧坏了,真是可怜呐!”
“你脑子才烧坏了!我刚才可是听得清清楚楚,你要让诺妮来干嘛?不对,你什么时候认识她的?我好像从来没给你介绍过。”敷了好一会儿的冰袋,时从泊已经分得清东西南北,分得清握住的是覃蒂云的手而不是脚了,话里话外却是不饶人。
被看穿了的覃蒂云心里不禁在冒冷汗,既然他不放手,她干脆坐到了床上,撅嘴说:“哪个伊诺妮啊?我才不认识呢!你是病人,我就不跟你计较了。我说你现在把佣人都赶走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你有自我复原的超能力?”
时从泊平躺着,这个角度刚好瞅到她高傲又孩子气般的侧脸,即使是留着短发,她依然那么美,他细细地回味她所提及的伊诺妮,这证明她是下了功夫去调查的。想着,他的嘴角不由地勾起一丝笑意。
“你倒是说话呀!”覃蒂云不耐烦了。
“我先让你说嘛。”
“呃,我已经说完了。”
“你不觉得痒这个空间比较适合两个人呆一块吗?你看我这么可怜,就照顾一下我嘛,不然我死在你面前,会有人怀疑你奸杀我的。”
“什么乱七八糟的!请规范你的用词!时先生,弄死你可容易了,照顾你嘛,呃,门儿都没!”
“给你机会你就别浪费,别人我还不允许呢!快点,不然的话……”
“哈,哈,哈,不然就干嘛?你又想拿我干嘛?你每次除了威胁我之后还能做什么!我早就习惯了,有本事你再放狠话呀!我还怕你不成?”
“除了威胁我当然还能做很多事啊,蒂云,求求你照顾一下我嘛,否则我就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时从泊突然来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脸儿蹭着她的手可怜兮兮地说道。
覃蒂云嘴巴抽了抽,额头划过几根黑线。
☆、049无药可救
“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许了,蒂云其实还是蛮关心我的啦!”时从泊自顾自地说,脸上飞扬着清澈的笑容,衬着苍白的面色,格外地纯朗。
“要不是你死拽着我的手不放开,我早就溜之大吉了。”覃蒂云不满地抱怨着,不料他更是捏紧了她的小手腕,她在想:我可怜的玉手一定变成紫番薯了!
他说:“我胸口疼。”
她斜斜地瞥了他一眼,凑近了他身畔,阴阳怪气地问:“难道你开始发育了?”
他眉头一挑,内心又是一阵元气大伤,他说:“别用你那低廉的眼神看待我,免得把我也打折了!你不觉得自己在这里白吃白住会不好意思吗?难道就不想做点什么弥补一下你愧疚的心灵?”
覃蒂云上上下下地逡巡着他,用那种超级鄙视的表情,她说:“你就尽情地诽谤我吧,我可以到政府上去告你的!我还要告你非法监禁未成年人!哼,我为何要愧疚?该愧疚的人是你吧?不然你为什么肯让我白吃白住?时从泊,你简单就是一头恶狼!”
“你够胆就去告我吧!我不怕告诉你,这里是中国,政府才不会鸟你这样的人。恶狼好哇,我是你唯一的恶狼。”他阖上眼,边说边笑着。
“什么乱七八糟的?你才不是我的!我才不稀罕你呢!我是以法迦的!”覃蒂云说。
他幡然睁开了眼,像是被触到了敏感的神经一样一下子变得清醒无比,隔了老半天他才说:“以法迦?哼,原来你到现在还惦记着他?你为他哭为他笑,连做梦也念着他的名字,请问你离开巴黎多久了,他给你打过一个电话吗?他给你发过一条信息吗?”
平淡无奇的语气却是一针见血,字字深深烙入覃蒂云的心间,她放大的瞳孔毫无掩饰地表明了她内心深处的恐惧,时从泊就喜欢这样子,哪知不虐她身也要狠狠地虐她心,直到她的心千疮百孔为此。她说:“你懂什么?你又没谈过恋爱,你知道去爱和被爱的感受吗!你又不是我,你又不是以法迦,别随随便便就想挑拨我们之间的关系!”
“谁说我没谈过的?一对情侣若是被人一言两语就能击破,我想,你们是在玩过家家吧?”时从泊很认真地说。
“哼,我看你说得字字珠玑,好像挺有经验似的,想必你也是常年在花花世界里游刃有余的高手,真是一头恶心的恶狼!”覃蒂云不甘示弱地说。
“你对我的过去,好像很感兴趣,是不?”他从背后环过手来,整个身子软趴趴地贴在她的身上。
趁他松了手,她本能地想要推开他但又改变了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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