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这个地方没有她!
偌大的重华宫寝殿,长纱帐层层叠叠地飘荡,飞下一只只展翅鸟状纸。
放下手中的笔,走近了,公仪绯抬头看向纱帐的最高处,上面挂着一串串而今飞落下来的是一只只五颜六色的纸鸢!
他见过,她在手中折这种东西。
那一次,他从谢修媛的寝殿中出来,路过她的寝宫,她躺在贵妃椅上,背着阳光折纸鸢。
“它叫什么名字?”公仪绯问。
李瑾德纳闷,“奴才也不知道!”这东西的名字皇上该问越妃娘娘才怪。
“朕前两日来的时候,怎未见着,谁放上去的?”
李瑾德更郁闷,道:“皇上,您前两日来的时候不是已经在上面了么”那是您没看到,再说了,您不是不让其他人进越妃娘娘的寝宫么,谁那么大胆子敢动里面的东西。
“哦~”
“皇上,奴才斗胆问一句,您是不是想越妃娘娘了?”
“唔,朕有些后悔让她离宫了。”
李瑾德圆滑道:“皇上,您不是说了么,担忧娘娘在宫里不开心,让她回家与家人聚聚则能让娘娘更开怀些!”
“也是!”公仪绯俯身拾起地上的纸鸢,对李瑾德道:“等越越回来么,朕问问她,这是什么东西!”
风吹落一只又一只的纸鸢,然而好像吹不尽一样,让人不禁怀疑折纸之人到底折了多少,又在这重叠的软张上方放置了多少,是铺满了整整地一层么?
“皇上,要不要将它们收拾起来!”
公仪绯道:“把窗户关上吧~”
李瑾德想皇上倒是干脆直接关了窗户果断,唉,可是您作画的时候不都喜欢临窗而作,望眼窗外吗?
公仪绯拿起最好的画,交给李瑾德,道:“将这画裱起来!”
“是,奴才明儿个着画师裱好,挂在九华殿中!”
公仪绯摇头,道:“挂在这里!”
皇上您又不住这里,您这画是给谁看呢!李瑾德又想今儿个原是在璟瑄殿与其余嫔妃一同用膳的,可皇上却将新进宫的嫔妃给抛下了,借口身体不适却没有回九华殿而是来了重华宫。哎呀,不舍不舍的,您当初答应越妃娘娘提前离开的时候怎么就舍得了呢!
经过了两日的行程,晚上的时候,倪越的轿撵才到了夏府,整条直通夏府的街道上灯火通明,两边的道路都是值守的侍卫,大约从早上就站在这里一直等着了吧,本来可以早点到的,不过半路上倪越在路过的地方多歇息了,这才迟来了。纵然是夜晚,街道间也未满了人,她看到自己的父亲母亲还有哥哥正在前方相迎,倪越抬手对前面的侍卫道:“在这吧,本宫在这里下!”
“娘娘,这不妥当~”刘侍卫道。
习魏接道:“既然是娘娘的意思,哪有你觉得妥不妥当的时候,这前面是娘娘的至亲,娘娘孝顺,自然想要下轿。”
不过是省亲,排场却被公仪绯搞得这么大,倪越想等回去的时候,得把这些场面给撤了,太过张扬总归是不好的。
他的父亲,素来儒雅沉静的人,在久别一年之后,再次见到自己的生女后老泪纵横~
倪越看清在场的人,见他们一一对自己行礼,却没有看到父亲唯一的妾室,她记得她还有一位不多见庶出的弟弟。
在众人的迎接下,倪越以最为尊贵地身份走进了夏府,整个府内都是做好了最完善的准备,倪越对汪氏道:“母亲也真是的,有没有旁人,何必装饰得这般好,费时费力的!”
汪氏却道:“颖儿你身在高位又是回家省亲,娘自然要你面上风光,咱夏府虽没有金山,却也是不穷的!”
倪越笑着对父亲道:“父亲素来节俭,这会子竟也铺张起来了!”
夏正儒看着自己的女儿,一脸骄傲道:“该撑场面的时候,父亲绝不让人看了笑话去,此时我同你母亲皆是一致的想法!”
夏清轩也笑了,道:“妹妹啊妹妹,自你进了宫,哥哥没地位了,你看,你回来一趟,哥哥更没地位了。”
倪越轻掩唇,噗嗤笑了出来,无拘无束地拍拍哥哥的背,嬉皮笑脸道:“哥哥啊哥哥,向来最大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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