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茯苓急匆地赶了过来,气喘道:“圣君,李家小姐正在上金顶外等您。”
听到这话,温然面色不改,只是看了底下一眼,接着回头向容原嘱咐了几句,进了一间屋内。
茯苓知晓她的用意,忙去请外面等着的人。
李清姒拿着佩剑,俨然已经收拾好了,可她就要问个明白,她回去无碍,为何偏偏在刚恢复记忆之后?
“坐。”见她来,温然只是淡淡吐了一个字。
李清姒见不得这番冷淡模样,心一塞,更是难受,面前是她给自己倒的茶水,想起什么,鼻尖一酸,但强压了下去。
“找我有事?”温然冷道。
李清姒只觉得一阵窒息,抬头,正视她,问:“为何让我离开?”
“你我之间的身份,注定分道扬镳。”温然的眸子里没有任何波澜,说话的口气分明是当年的容绮玉。
李清姒关节泛白,全身一股凉意,她恢复记忆成了绮玉,而自己也又变成了当年事事都追随的人,声音颤抖:“还有呢?”
“你在容家,不妥。”温然端起茶杯,轻抿了一下。
李清姒唇边多了一丝嘲讽,泪花打转:“嗯,看来当真都是我的误会,你的丝帕、你的情话你的暗卫,都是我的误会。”
她的心属是柳南宫没错了。
“丝帕,是我当年绣给她的,情话,是她讲与我的,暗卫,是我知道自己有一劫,用来保护她的。”
话一落地,李清姒眼中的泪珠也落了地:“那你为何将暗卫和白玉都给了我?”
情话是误会,难道白玉和暗卫都是吗?
“当初还有一封信,你没看吗?况且,暗卫组建之时,我便同你讲好,不必太过付出心血。”
到此,李清姒顿住,泪无声地流着,当年确有一封信,可送物件的人遇上了埋伏,来时说那封信丢了,她只收到那块白玉,就当她是赠予自己的。
而暗卫,也当是她要留给自己。
温然望着对面的茶杯,又道:“冯氏媪死了,有人在暗中盯着你和我,你当是回去丞相身边。”
“所以如今,是你在利用我了我回,告辞。”李清姒擦了一把眼泪,明白她的意思,说罢,起身,头也不回地走了。
以前,是她利用温然,现在,反过来了,既然如此,那就回去吧。
门关上,温然坐在那里,仍旧望着对面人未饮一口的茶水,深呼吸了一下,还行,长着记性,知道不能喝茶。
李清姒马不停蹄地出了容家,没有片刻停留。
可刚下山,便瞧见一群穿着官服的人候在那里,不用猜,都晓得这是爹爹派来接自己的,下了马,回头深深地看了一眼,鼻尖通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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