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禀消息的是容家外门护法。
一个胆大的小家掌门,吼道:“且不说那人是不是容大少主,单坐君辇一事,就不妥!”
正襟危坐的四大家弟子皆朝他看了眼,默不作声。
“诸位息怒,待人上来,自有论断。”
未见此人,便闻此句,浑厚的音色传来,本窃窃私语的一些人立马停了下来。
有这份功力的,怕只有当今的容二长老容仲夏了。
姬家位子最前的那人身着黑袍,是个美髯公,摸了摸富有光泽的胡须,开口道:“仲夏兄,快请坐。”
随即,一暗红色的身影飞跃而来,才鼻息之间,就稳稳当当地落在了容家前面的位子上。
这一幕,让在场的一众人无不惊叹,同样,也给了部分有心之人一个下马威。
李清姒同容四长老一起,跟在他左右,一出场就引得不少侧目,除去好奇她那身与众人格格不入的官家小姐华服,还有就是她乃十年大约的主张者。
即使有人故意想使绊子,但看看那官家华服,又忍下了。
“为何会坐君辇来?”容季冬稍侧头,压着声音问。
李清姒摇头,回:“这事,徒儿也不知柳南宫的想法。”
容季冬浓眉皱起,端起茶杯正要抿一口,忽地,一道思绪闪了闪,瞳孔变大,忙压下心中的猜疑。
“君辇至——”一声长呼,众人一顿,而后起身垂头,站行拱手礼,这一礼,自是对君辇的。
“请武储君落——”又是一声长呼。
不过这句毕,有人便跳出来质疑:“慢!总得有个说法才能叫这武储君吧?!”
“柳掌门,按规矩来吧。”容仲夏看了眼一直默不作声饮茶的容姝玦,道。
话一出,就有人附和了:“容二长老所言极是。”
李清姒唇动了动,微叹了口气,眉间一片郁色,这十年磨一刻,终是要到了。
只见柳南宫一袭白衣,宛若仙子降临,落了下来,木槿随后将辇帘拉开,温然看似气定神闲,眼观鼻鼻观心地等着。
容仲夏和容叔秋,还有那各大派的长老,皆睹过容绮玉的真颜,愣了一下,面面相觑。
容季冬见那君辇中的人,有些浑浊的眸子泛起湿润来。
容姝玦歪了一下脖颈,嘲讽地开口:“这长得一样,就是我家姐了?天下人长相相似的何其之多柳掌门莫不是合伙,想要推个傀儡出来?”
不少人也放开嗓子怀疑了。
——“对啊,这长相相似能证明何呢?”
——“要晓得,如今的易容术已到剥皮驻颜的境界了成心做假,又有何难?”
“待老夫先试上一试!”一个小门派的白眉老者一跃而起,使出一招鹰爪,直奔君辇中的人去。
李清姒冷眸直瞪,当即就要出手,但被容季冬按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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