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木浑身都忍不住哆嗦起来。
果然!果然她知道了,就不会再正眼看他!
难怪!难怪她不肯给他,原来,在她那里,自己屁都不是!
于是,所有的力气瞬间被抽空,李木只觉得心灰意冷、生无可恋,如行尸走肉般被卫灵儿扒光了按到床上,无知无觉地任她摆布。
就像曾经习惯了夜夜被扒光了羞辱一般,麻木不仁地将头埋入不知何时出现在身下的松软被褥里,什么都看不见,什么都听不进,满脑子只剩下一个让他绝望的念头:他还是那个至死都无法翻身的贱奴,他自以为所拥有的一切都是假的!他根本不配!
那边卫灵儿却是丝毫没注意到李木的异常,完全被他那惨不忍睹的屁股给吓到了,处理伤口的手都不受控地打着颤:“这这这,这卫子渊还真打啊?都不知道给开个后门嘛!”
就这么咋咋呼呼地换了三盆血水,卫灵儿才好不容易包扎好伤处,另取了床棉被给李木盖上。待她把脏衣服送出去给下人处理,又端了粥饭回来,却发现李木已浑身滚烫着睡了过去,叫都叫不醒。
着急忙慌地差遣阿菜请来凌惜月,又是一番折腾,总算给李木喂了药,稳住了体温,卫灵儿才很悲催地发现,已经月上三竿,忙得她饭都没顾上吃。
然鹅,更悲催的在后头。
先是李木昏昏沉沉地烧了三天,不止是温度忽高忽低、反复发热,还各种神志不清、呓语发疯。尤其是到了夜间,整个人都蜷缩在被子里瑟瑟发抖,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直捂出一身一脸的汗也不肯松开。
卫灵儿就这么整宿整宿地拍着他哄,力道还得拿捏好,一个不小心就适得其反,惊得李木闭着眼乱打,几次都差点儿被他揍伤。
凌惜月跟她说,李木这是癔症,要等身上的伤好了才能恢复正常,届时最好能从根源上解开心结,否则无法除根。
卫灵儿眼前一黑,癔症?这是心理疾病的意思嘛?她她她,她没学过心理学啊喂!
无奈找卫子渊打听李木过去的事儿,听他讲贱奴凄惨的生活,以及李木幼时被欺辱的过往,直听得她心惊肉跳,这才想明白那家伙跟她哼唧神马“脏”神马“洗不掉”究竟是什么意思。
再回想一下自己那些不过脑的所谓“安抚”,心里那个后悔!李木忽然间这个样子,不会就是让她给刺激的吧?可她真不是故意的好不好!卫灵儿只觉得无语问青天。
这些完全超出她认知范围的时代背景,她这个历史小白肿么可能知道?连想都想不到呐!
好不容易熬到李木伤势渐缓,总算不再反复发热,也终于不再发疯折腾,卫灵儿还没来得及笑出声,就悲催地发现,这个铁憨憨直接转成了另一个极端,成了一截名副其实的死木头!
不管么跟他咋呼,那人都只是微垂着眸子不声不响,安静得让人发慌。若不是给他下达命令时,还能机械地执行,卫灵儿真要怀疑他脑子被烧坏了。
搬卫子渊过来当救兵也不见成效,李木只是恭恭敬敬地回话应声,再无其它。
卫子渊叹着气说:“这小子……估计是又回到堂子里做贱奴的状态了……”不等卫灵儿哀嚎一声,他就忍不住皱眉埋怨:“你到底对他做什么了?怎的忽然成了这个样子?”
卫灵儿那个委屈:“我啥都没做啊!我就好心好意地伺候他安慰他来着……”
卫子渊很不客气地翻她个白眼:“解铃还须系铃人!人是在你这儿出的事,他的心病,也只能靠你来解了!”
“我我我、我不行啊……”卫灵儿叫屈叫到一半,卫子渊已扬长而去,只远远地丢给她一句话:“你最好快点儿让李木恢复状态,我这儿还有好多要紧事儿等着他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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