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总之眼前的一切都变得模糊不清。
眼泪稀里哗啦的流出来,不是因为疼,而是因为怕。一人在被掉在树上瑟瑟发抖,不知道小命会不会丢了,不知道吊到何时才是尽头,很想很想有人来救我,就像我穿着嫁衣在草丛中逃命一样。
然后当我终于等到他时,又得知自己被骗了,那种感觉当真是很难过,就像是你一直很待见的一个人,最后突然地离开一般。
朗朗中秋月,瑟瑟疏凉风。
他轻拍我的后背,低声安慰:“没事了……”
脑袋彻底昏厥,飘忽在身体之外的神思却能听到他声音,能感觉到他屈身将我背起的动作。
他说::“我们先回去,若是冷便裹紧披风,若是困便睡一会。”
“饿……”
“嗯,我这里还有半块酥饼。”
此后的一切,我便什么也都知道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不好意思,还是修文。
☆、第十四章 胡言
客栈的院落里,斜斜细雨勾勒出一副自然的帘幕,渐黄的圆叶在枝头簌簌摇曳。青砖的路面躺着几片,有黄的,也有微绿的。
一场秋雨一场寒,温度确实是降落很多,我也是病来恰似如山倒。
历来在大夫口中,头疼脑热浑身乏力等症状都会被精结为四字——偶感风寒。于是,我顶着“偶感风寒”的四字标签,不得已在屋中待了好几日。
裹着稍厚的小袄站在门口,视线凝聚的一点力,便看到谢轻萝撑着一柄竹骨青烟色纸伞款款走来。以防雨水打湿裙摆,左右裙角都俏皮地挽了一双蝴蝶结。
在养病的日子里,我同诸多病人无异,过得十分乏味。一不能出去闲逛,变为名副其实的宅女;二又只得吃清粥小菜,嘴巴里淡得什么味道都没有。在这样惨淡的境地里。唯一让我存留一丝“生活很美好”的念想之人便是谢轻萝。
她时常来看我,与我聊天,陪我说话,顺便倾诉一下小姑娘的心事。
朦胧细雨中她撑的那柄伞面上缀着凌霄花,清隽秀气的小花成了秋雨中最为鲜亮的光彩。精致的小姑娘,就连用的器件也是精致的。
谢轻萝走进来,脸上布满愠色,恰如今日阴霾的天,不见一丝晴明。
我瞅了瞅半开玩笑地问她:“难不成是饿着肚子出来的……”煞有介事地指了指小二才送来的碗筷道:“只可惜我这里只有清粥,若不嫌弃,你可以随便吃,我现在不饿。”
她将那柄漂亮的纸伞丢在门口,脸上神色恹恹,语气中也添了不少恼意:“我天天都在吃,才不饿呢!”
“生气了?”火气不小,我试探着猜测:“总不至于是生气好玩才生气吧……来来来,妞儿,给姐笑一个!”
想到她曾经觉得父亲生气摔茶碗的动作既好玩又霸气,模仿父亲整整摔了几百个茶碗的过往,我觉得自己的猜测非但靠谱而且很有理智。
谢轻萝脸上一红,拼命摇摇头:“才不是!”
她毫不客气地坐到桌边,下巴就伏在桌面上,眼睛无焦定在前方,声音闷闷的,似乎还透着回音:“邕哥哥已经十多天不理我了……以往与他僵持时,五日之后他必然会主动与找我说话,或者送些小玩意过来,可现在我连进他府中找他都困难重重……小昀姐姐,我该怎么办啊?”
“呃……”宇文邕唤她阿萝,私以为这委实是一个饱含感情的昵称,所以我也唤她阿萝,我端着小茶杯问道:“阿萝……你为何不与他说话,任何一件事都有原因,不知这桩事的原因是什么?”
在我被绑架之前,模糊地听说她正与与宇文邕赌气;被高长恭救回后,又是一病昏迷,醒来时,早将这事抛之脑后。在我眼中谢轻萝是个小孩,小孩冷战的时限往往很短,大概是我忽视了宇文邕,他绝对算不得小孩啊!
谢轻萝的双手支着下巴歪头沉思,半响后才皱眉回答:“我知道邕哥哥的夫人有孕在身,事事都需万分留意,可我……”
“啥?”饮在口中的茶登时喷了出来,我赶紧放下小茶杯用袖子擦拭。没想到比高长恭还小的宇文邕都有孩子啊,我凌乱地问:“宇文邕的媳妇都怀孕了?你确定那是他的孩子啊?”
谢轻萝显然被我问住了,巴掌大的脸上爬上淡抹红晕:“我……我又不是他,怎么知道这些!”
眼前的小姑娘满脸局促,脸颊绯红,也不知道她是真的不知道还是装作不知道,总之我都觉得自己问的问题有点过分。她又不是孩子的妈,怎么会知道这些,就算她是孩子的妈,估计她也不太知道。
大病初愈,总是分外口渴,我端起茶杯又喝了一口水,对她摆摆手:“忽略我,你继续!”
她疑惑地看了看我,估计什么也没看出来,所以继续了自己的话题:“知道她怀有身孕,我不会有意撞到她。那日明明是有人推我才……可邕哥哥非但不相信我、不听我解释,甚至还将我训斥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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