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要安排侍寝,贺兰儿连连点头道谢:“谢谢姐姐!谢谢姐姐!那妹妹先下去了,以后有事还请姐姐吩咐。”
只是不费吹灰之力透露一点小消息就能得到皇上,对于行事一向鲁莽的贺兰儿来说何乐而不为,行了礼便高兴地退出去准备晚上巧遇皇上的事。
此时的邱蓉身躯有些瘫痪,黯淡无光的眼睛已不知看向何处。众人皆知的事情她却费尽心机才能知晓。虽不敢确定贺兰儿说的全部是真,但也验证的了她的直觉与她的猜测并不假。
固然她记忆中那个模糊不清的轩辕倔就是闫秋带她求见的仙倔皇。果然她的的确确是轩辕律的弟妹,而他是在夺他的江山,他的妻子。可是轩辕倔,你现在又在哪里?
“皇后娘娘,皇上在寝殿里等您。”还在恍惚中的邱蓉突然被门外的丫鬟唤醒。
一听轩辕律的名字她的身躯有些颤抖,双手冰冷的指尖都在泛紫。努力克制住内心的恐慌,慢慢移步到了寝宫。
还未踏进门就听轩辕律唤道:“蓉儿去了何处?羽儿许是饿了,一直在哭。”
闻声的邱蓉停住脚步,抬头望向手中抱着婴儿的轩辕律,他微蹙着眉头似乎有些担忧,但与语气里没有一点责备。此时的她却怎么也迈不动步子。
轩辕律见她站在门前不动,脸色也有些泛白,抱着孩子走进他,轻声道:“蓉儿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外面有风,还是不要出去走动。”
突然拉近的距离让邱蓉更为恐慌,但更让她担心的是他怀里抱着的羽儿。嘴唇干裂的说不出话来,她伸手要去抱回他怀里的孩子,然而轩辕律却不肯放手。
只听他轻声道:“我发现这孩子与我有缘,方前还哭得厉害,自从我抱起他以后就不再哭了。”
旁人听来是多么温馨的一句话,然而邱蓉却一把抢回他怀里的孩子向床边跑去。
他如此惊慌的举动让他吃惊而又心痛,双手还僵在半空中,却没有回身唤住她的勇气。
压抑住内心的怒火准备要走,只听她压着嗓子道:“兰妃为你褒了汤,你拿去喝吧!”
她突然冰冷的态度是因为兰妃煲汤所致?他可以这样理解吗?然而他不至于自欺欺人到这种地步,没人比他更了解她的性格,他只能苦涩一笑快速离去。
见轩辕律消失在门外,邱蓉总算松了口气。可为何,此时的她会莫名地心痛?太多这样深沉而孤寂的背影出现在她的面前,每每他这样离开,都是因为自己给他带来了伤害,但自己的自私是唯一能保护自己的方式。
夜幕降临,漆黑的夜晚又无一颗星辰,池塘里的水明明是温的,他却觉得如此冰凉。
“陨,是不是我做的还不够好?”停止任何动作半寖在水中,沉声询问刚平反回来的石陨。
一身青衣的石陨似乎又苍老了,微张了一下干裂的嘴唇,最终还是道:“只是你做的太好!”
“太好?”听到这句话,泛紫的嘴唇又噙上一丝苦涩:“但在她的眼里,我做的再好,也不如给她带来一丝温度的春风。”
见她又为邱蓉伤神,石陨有些心疼地抚慰道:“虽然你没有真正给她自己的双眼,但你也付出了试吃毒药的代价,可别忘记,你的身体里还有千神医的红蚁毒,如若发作,性命难保啊!当初你是怎么跪在神医的面前苦求他去诊治邱蓉,这些她又知道吗?”
对此轩辕律不以为然,只是为那不食人间烟火的女子苦涩一笑,而后寖末在水中不再出声。
今日的东阳城却刮起了一阵大风,闫秋独自一人倚在窗边欣赏湖边被风肆意吹洒的柳树,面色略显惨白的他,眼神却不肯移开一刻,似乎有太多的心事压抑的他喘不过气。
凡凡推门进来,这次手中却没有汤药,而是一封信。
“他还是走了?”不等凡凡开口,闫秋问道。
凡凡蹙了蹙眉,不解道:“一个是同生共死的亲兄弟,另一个虽不是同生共死,但也是亲兄弟。王上,我们这样做是不是太为难人了?”
闻言,闫秋轻轻闭上双目,叹气道:“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做?”
一听此话,凡凡挠了挠头:“我不知道,总之我不会为一个女人而兄弟互相残杀。”
“你觉得轩辕律是为了一个女人不顾手足之情夺取皇位?”闫秋突然反问道。
凡凡愣了愣,“不然呢?刚登上皇位就不顾百姓说辞要封自己弟妹为后,任谁都会以为是为了美人夺取江山。”
闫秋蹙眉摇了摇头,叹了口气,接过他手中的信封问道:“公子乔呢?”
被问到此人,凡凡翻了个白眼,“回秋虚了,他父亲生辰,总得回去。”
“哦!”闫秋淡淡应了一声,接着又道:“既然乔太公生辰,本王也需表示表示。之前王后告诉我她养了一只长生兔,准备太公生辰时送与他。我们还商量着如此大礼应有谁作为使者,后来王后提议要你去。我想了想也只有你能担当此任。眼下时日也不多,你快些回宫与王后一起准备。”
闻言,凡凡惊喜地瞪大了眼睛,随后又皱起了眉头:“王上不和凡凡一起回去?”
闫秋咳嗽两声回应道:“你也知道秋虚这个时期总是下雨,依本王的身体又能熬得过几日。”
“那奴才也不回去了。”凡凡急忙道。
闫秋皱了皱眉:“你可是王后钦点的,如果你不去,王后怪罪我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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