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小偷之类的被抓住,又够不上劳教或送司法机关审判的,唐印来可不对他们进行什么教育,而是让联防队员将他用麻袋上上下下绑起来,然后在他身上练拳击。如果嘴巴还不肯服软,便让队员们加上一顿乱棍。以前有警察因为违规执法被告到上面挨处分的,所以后来警察们便不大敢太违反规矩,可唐印来比他们严重得多却从没发生什么问题。有人说,这是因为他在市政法委当官的姐夫在护着他;也有人说就是他运气好,没有哪个瘌痢头敢得罪他。
但也并非是这么回事。有几个晚上,唐印来家里连续被人越过围墙朝里面扔石头和瓦片,唐印来猜到是谁干的。这天,他了解到“哥老会”几个人正在一个小酒店里聚会,他带着手枪只身一人去了。进到里面,“哥老会”哥儿几个正在喝酒呢。他抓过桌子上的半瓶酒,仰脖子“咕嘟咕嘟”一口气喝干了,把空酒瓶往墙上一扔,瓶子在墙上“咣”地一声炸得粉碎,然后,他掏出手枪,“啪”地拍在桌子上,说道:
我这枪里有五颗子弹,正好你们一人一颗。我知道你们平时身上都带着刀。这样吧,你们先一人捅老子一刀,然后再一人挨老子一枪!
那几个人被他震慑住了,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都僵在那儿。
想在老子头上拉屎,老子下回把你们的屁股眼都缝起来!
“哥老会”为首的叫“疤子”的家伙战战兢兢走上前来,跟他作揖道,唐警官不要误会,我们不敢和你作对——以后再也不敢了。
另几个人也颤着声音说,不敢了,不敢了,以后绝对不敢了。
唐印来这才把枪收起来:什么“哥老会”,你们是哥,我就是老子,知道吗?
知道,知道。
你们在别的地方干啥老子管不着,要在老子管辖的地面上坏我的事,老子可不是吃素长大的。
自此,“哥老会”在集镇这一带的犯罪行为收敛多了。
这一带的居民不再骂“警匪一家”,但警察内部却有人说,唐印来讲“哥老会”那帮家伙是哥,而他自己是老子,这下唐印来成了“哥老会”的老大了。
唐印来当上长街镇派出所的所长时,他姐夫早已经从市委政法委调到省公安厅去了。所以他从不肯承认自己当上所长是因为有个姐夫的原因,而是说成是自己“博”出来和“熬”出来的。
唐印来在长街镇“横”惯了,上哪儿吃饭哪家老板不是必恭必敬待若上宾的?他也知道,到了河阳市,那儿根本不归他管,哪怕发生了案子,一般情况下也没他什么事。但他自认为“东阳顺”的老板让他在部下面前栽了脸,连个小服务员都敢“晾”他,还被讽刺为吃“霸王餐”,心里因此很不痛快。这天,“哥老会”几个人请他吃饭,知道了他的心事,就撺掇说,那个什么“东阳顺”,并不是河阳市的人在那儿办的,不过是县里人开的,能有什么大背景?而且听说它那个楼上的桑拿房实际上是个“鸡”窝。下次就说去查卖淫嫖娼,弄它一下。只要抓住了把柄,就是真有什么局长之类的替它撑腰,也不敢站出来帮它讲话。唐印来凭着酒劲,当场把这事决定下来。
政界乾坤 第二十七章(5)
经过几天的侦察摸底,唐印来基本掌握了“东阳顺”三楼的情形。这一天,他让“疤子”假扮成商人,在“东阳顺”开了一桌酒席,吃完后上楼去做桑拿和按摩。等到袒胸露背的按摩小姐再三勾引,让她的客人“放松放松嘛”,“玩一玩嘛”的时候,“疤子”假装被撩得兴起,伸手去解小姐的衣扣,那小姐不等“疤子”动手,早自己就将胸罩三下两下解开,又将三角裤褪下,这边还去扒“疤子”的短裤。趁这个时候,“疤子”将手伸向放在床头的手机,悄悄拨了个快捷键。唐印来接到信号,立即率人冲进“东阳顺”,直奔三楼而去。楼下的保安想要阻拦,唐印来掏出一张纸片一晃,说,这是搜查证。然后吼道:哪个敢阻挠执法,老子枪子不认人。保安们情知这下要出事,但谁也不敢再妄动。
唐印来带来的警察冲进“疤子”所在的按摩房,端起相机“咔嚓咔嚓”,闪光灯一阵亮,一男一女两个人赤身*的形象被从各种角度拍了个够。当然,拍照的警察按照事先的安排,镜头尽量把“疤子”的脸给避开。接着,他们又闯进别的房间,把另外两对正在做“好事”的客人和按摩小姐给抓了起来。
罗福苟正在拐角一个房间里和人打麻将赌钱。听见外面有响动,不知怎么回事。但他手上正抓了一副大牌,抓耳挠腮急着想胡牌,也就没去管它——他万万没想到警察会上这儿来。因为自从“东阳顺”开张以来,还从没有警察上这儿执法过。用他自己的话说,这一带派出所治安队还有联防队什么玩艺,他早就“摆平”了的。
对家这时打出一张幺鸡,正是他所要的牌,他张开嘴,刚想喊一声“碰”,可声音还在嗓子里没出来,房门却“砰”地一声被推开了。三楼的经理常艳娇惊慌地闯进来,说道,不好了,罗总,不好了!
罗福苟要发火,说,你她妈的懂不懂规矩?没看见我正忙着吗?
常艳娇也顾不得罗总的责骂,说,警察,警察来抓人了!
什么?他娘的,老子喂了他们多少?还嫌不够,还要找茬呀!
于是他把牌桌一推,板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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