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黄氏,虽说爱使个小性子,可是芳若桃李,明媚风流啊。他自小在蜜罐里被宠大,平日里总是一副迎风摆柳娇娇怯怯的姿态,其实人家是个懂功夫的,耍得一手夺魂枪,每每银蛇舞动,与飞花过处,英姿落落,翩若惊鸿,真叫人叹为观止。
吴氏的性子则更温和一些,遇事起争执会谦让,又在字画上造诣颇高,进了梁府,时不时地画一画府里的园子,各处的风景,又或是众人聚众玩乐的场景,当真是惟妙惟肖,栩栩如生,见着无不夸赞。
在梁波眼中,贺兰氏,黄氏以及吴氏都属于人中龙凤,进了宫城若是不得圣上青睐,那可真是没天理啊啊啊。
“……我问你哪个更好??”冯氏被梁波满不在乎的态度气得直翻白眼, 暗自咬牙,豁出去说道,“…。为父是说,…。如果,让你选,你会选哪个?…。。”
作者有话要说: 1。神策军弓马教头林珩,由亲爱的屿森与光友情客串,感谢支持,感谢与光起名,么么哒。
2。情人节快乐,祝各位姐妹美男在怀,笑口常开。
☆、第八回合
“……。。”梁波叫饼给噎住,气儿都不大顺畅了。父亲这话问的,这该怎么回答呢?
冯氏等不到答案,还要开口追问,梁波一个激灵,赶紧说道,“哎呀!人家将来都是天家贵人,父亲万不可这样玩笑!”
一句话顶的冯氏哑口无言。梁波没心思揣摩父亲大人的意图,只瞧着他满脸的不高兴,暗道也不知哪里得罪了他,将吃了一半的饼又放回盘子里,面上讪讪的,“父亲,我赶时间,我…我先走了…”
梁波牵了马刚出了侧门,就看见二姐粱沛的青帷小轿从对面缓缓过来。
姐妹两个有日子没见了,晨昏交错,能碰上也不容易。粱沛从轿子里出来,梁波便迎上前去,打个招呼,才要转身,梁沛急忙拉着她道,“刚好,有事要跟你说。”
“姐姐,如果不甚要紧,便等我回来吧,换班若是迟了,少不得要挨上三五十军棍。”梁波翻身上马,勒紧缰绳,调转马头准备离去。
“我今儿在宫里,见着马家郎君了。他托我将这个给你。”梁沛从腰袋中取出一个银线绣制的小荷包递给梁波,“小心些,别叫人发现,免得生出事端。”
“真好…。,我就知道他也惦记我!”梁波欣喜若狂,一时忘形,双腿狠夹马腹,骏马受力,长嘶一声,拔足狂奔。粱沛看着夕阳下策马疾驰的倩影,暗自摇了摇头:宫里的那位郎君显然也是个痴情的,……唉,两个有情人何时才能终成眷属呢…。。
话说粱沛最近也不大好过。自打延平郡君告了她的状,连着几日都有些惶恐不安,生怕明德太后一气之下撸了她七品医正的头衔,可是过了好几天都没什么动静,就在她以为此事不了了之的时候,太后又传她去永乐宫问话。
梁波步入永乐宫,进了长福殿,撩了袍摆,叩首问安之后,明德太后并未叫她起身,只看了看偎在他身旁的延平郡君,微微叹道,“梁医正,孤家想起延平念叨你医术不精,也曾好好考虑了一番,觉着你以后不如干点别的,这事儿孤家会和圣上说明,打今儿起,你这厢寻医问药就交给旁人吧。”
“殿下,”粱沛的头重重磕在白玉方砖上,“臣并非不尽职责,只是——”
“多说无益,跪安罢。”明德太后摆摆手,打断了她的辩解,甚至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出了长福殿,粱沛摘了乌纱,自胸中长长呼出一口气。离开奉医局,就算太后有心安置她,可无论调去哪个官署她也不会觉得合适,……。罢了,且先家去吧。回头看着殿前俯视她的延平郡君,这熊孩子此刻正得意洋洋地站在高阶上,不停地挤眉弄眼,朝她做鬼脸。梁沛哭笑不得,心里反倒平静多了,她和一个孩子置什么气呢,索性辞了医职,也彻底放开了手脚,在京都开上一家济世悬壶的医药堂,做自己喜欢的营生,也不妨碍她成为一代名医啊。
这样想想,连脚步都觉得轻快了许多,悠然慢步于长长的宫道上,身后突然有宫人追上前来唤她:“梁医正请留步!”
粱沛回过头,瞧着有些面熟,依稀是太国公跟前的王少使。
王少使领着两个小宫人,向她行礼:“梁大人,太国公殿下念叨您,烦请跟我们走一遭罢。”
还没来得及去奉医局收拾家当的粱沛又跟着王少使来到了荣太国公所居住的永安宫,行礼之后,那荣太国公倒是热情,抬手笑道:“平身,本位听闻你看夫科是一绝,特意叫你过来。”
梁沛的眼角又开始抽抽。她从未曾想过,这样的名头居然捅到长禧殿来了。
荣太国公刘氏并不知梁沛的想法,仍旧说道:“本位前些时候挑了一位选侍放在跟前使唤,偏不巧这没多少日子,便病病仄仄的,几个侍御医都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让人深感忧心呐。梁大人不妨看看,若是治得好,你和延平小子的那些个恩怨,本位替你摆平了。术业有专攻嘛,本位也决不让杏林奇才不受重视。”
“………”事到如今,粱沛也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唯有叩首谢恩,背着药箱跟着宫人出了长禧殿,沿路左拐进了怡和殿,瞧见里边儿摆设铺张,处处精致,太国公口中的这位选侍正静静躺在洒金浅花碧纱帐里,四围挂着的鎏金薰球散发出淡淡的冰松香,那香气隐隐绕于殿内,让人心神俱宁。
粱沛心中暗暗称奇:一个八品内侍官而已,怎的待遇…如此之好?
“大人请。”一个小宫人搬了绣墩子给粱沛,顺道拉走了粱沛身后的药童,说是要按照选侍的嘱咐去给粱医正热茶。
殿内无比安静,似乎一根针掉下来,都能听见。粱沛打开药箱,取出腕枕,准备把脉时,那选侍却将纱帐掀开,挂在玉钩上,露出清俊的样貌来,浅浅说道:“医正大人,可还…。记得在下?”
“你是……”这选侍确实眼熟,粱沛心中有什么一闪而过,竟是脱口而出,“你是马家郎?”
“正是…。。在下。”
马氏勉强直起身子施了一礼,待要下了床榻,被梁沛虚拦一把,“不必和我见外,你身子不爽利,还是躺着吧。”
去年的七夕,梁沛曾撞见过马氏与梁波在汴水河岸边幽静的桃园里私会,因此对这位俊俏的郎君有点印象。梁沛的这位妹妹,向来眼高于顶,看谁都不合心意,唯独在马氏面前却是一副儿女情长英豪气短的姿态。马氏貌美,梁沛早有所耳闻,据说这名盛京都的冰美人总是拒人以千里之外,可是看见他俩个的那晚,马氏对着梁波,可不是传言中冷若寒霜的样子。
彼时梁沛躲在桃树后面,透过皎洁的月光瞧见她的好妹妹拽着马天瑜的袖子,竟然撒娇讨好:“瑜哥哥,你别生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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