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嫂你又说笑了。”他努努嘴,露出一个俏皮可爱的表情。
沈玉拍拍他的手,一脸慎重地道:“然儿,就算在家里也要有下人跟着,知不知道?”
许砚然微微一愣,什么都没有问,只是乖巧地点点头,“大嫂,我知道了。”
沈玉看着眼前的半边脸,肤如凝脂,口如丹砂,淡淡的细眉,带着一分若有似无的妖娆妩媚,可是那只漆黑明亮水光盈盈如黑晶石一般动人的眼睛,却又流露出一种别样的幽深纯澈,砚然的容貌是极好的,只要看了他的侧脸,就会让人忍不住想要看全貌,同样也正是因为这样的期待,反而使看到他容貌的那些人更添失望,其实,不过是一块疤,这些年长开了已经越来越淡,若是化了浓妆完全可以遮瑕,然而只是因为第一眼的失望,很少有人会再认真去看。
沈玉收起其他的心思,有些促狭地笑道:“让大嫂猜猜,然儿是不是想心上人了?”
许砚然脸上一红,忙摇头道:“大嫂,你莫胡说,我才没有心上人······”
沈玉微微皱眉道:“快两年了吧?”
“一年零八个月又五天。”他不由得脱口而出,说罢,反应过来后顿时臊得满脸通红,抬眼看大嫂面上并没有笑话他的意思,这才又有些懊恼地低下了头。
沈玉心有怜惜地叹了一口气,对于哥儿来说,最可怕的事情就是用全部生命为一个男人而活,他虽然爱许砚骐,可是仍旧有很多事情来占据他的精力,比如掌握中馈,比如拢住父亲爹爹的心,比如打理家中的生意,这些能够让他过得更好,也足以让他的男人离不开他。
沈玉想要说些什么,却终究不知该从何说起,只求那个合家上下都赞不绝口的李三郎不要辜负然儿才好。
许砚然犹豫了一番,突然又有些突兀地开口道:“大嫂,你能不能教我······”
“然儿想学什么?”
许砚然咬咬嘴唇,复又抬头一脸认真地看着他,“大嫂,如果将来天哥也像父亲一样娶了很多侍夫,我该怎么做?我长得丑,他们应该不会因为嫉妒而害我,可是······”
沈玉神色一震,他原本以为,然儿也不过和其他年少的哥儿一样怀揣着一个天真又遥远的梦,谁知竟是如此现实和冷静,沈玉明白他口中未说完的话,爹爹刚刚出了事,父子连心感同身受,加之这孩子生来敏感,想必是真的吓到了。
沈玉有些心疼地安慰道:“然儿,三郎既然对你好,自不会对旁人动心思。”
许砚然微笑着摇摇头,“大嫂你莫哄我,我这么不知羞耻地问你这些,是因为我从来没把大嫂当成外人看待,你们都以为我没他活不成,其实我所求并不多······”
沈玉心中涌起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酸涩,语气平静地说起了自己在沈家的经历,他相信砚然是个聪明的孩子,应当能从中领会一二。
密林中刚刚下过雨,土地湿滑,空气潮湿,堆积的雨水顺着叶尖滴滴答答地往下掉。
四人狼狈万分地收拢完残兵败将,张文昀垂头丧气地蹲在一边,“这下完了······”
林昭瞪了他一眼,“说什么丧气话呢,胜败乃兵家常事,只是打了一场败仗而已。”
见秦煜一脸阴沉地回来,周子扬忙起身上前道:“三郎还没找到吗?”
秦煜摇摇头,张文昀恶狠狠地瞪着他,“那你回来做什么!要不是因为你,三哥能掉下山谷吗!”
秦煜冷冷一笑,“怪我?要不是你们好大喜功,也不至于有这么大损失。”
三人面上暗了暗,林昭不服气地反驳道:“没有我们好大喜功,你能有今天吗!”
“你以为我稀罕?”
“不稀罕你可以滚!”
“我滚不滚还轮不到你说了算。”秦煜一脸漠然地道。
眼看两人越吵越厉害,张文昀忙上前将林昭扯开,“阿昭,别吵了,赶紧找到三哥要紧。”
林昭狠狠瞪了秦煜一眼,这就要带人去找。
“不用去了,四周到处都是陷阱,三哥掉下去的山谷属于古家寨的地盘,我们没有办法深入,古家寨和附近的村民看样子要联合起来对付我们,如今只有两条路可以走,要么撤退,要么攻寨。”秦煜沉声道。
“我就不明白了,为什么这里的村民见到我们就跟见鬼一样?大家都饿了好几天了,给钱都不卖粮食给我们,现在还要对付我们,这是哪门子的道理!”周子扬气恼地道。
“我听三哥说这附近有几队人马,总是干不过伪齐兵就劫掠村子,拿普通村民的人头充军功,所以这里的村子不仅惧怕官军,有的甚至为伪齐做事。”张文昀低声道。
林昭沉吟一瞬,“我们粮草不济,就算撤退也走不了多远,还有可能被伏击,看来如今只有强攻古家寨了。”
李傲天捶了捶昏昏沉沉的额头,看了眼四周全然陌生的环境,暗叫了一声倒霉,这次是他大意,竟不知古家寨是传世巫族,巫术十分厉害,能驱使山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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