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谦有一瞬的失神,二人成亲多年,夫人也只有才成亲那会儿会这般唤他,后来有了孩子,这般动情的话更是不曾说过,今日,看来事情不算小,他拥紧了怀里的人,“这是说什么呢?明明是我高攀了,娶到你才是我做梦也不敢想的。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玉照熙抹抹眼睛从他怀里出来,“我刚从清仪那里回来,许相如今对清仪青眼有加,本以为他熬出头了,这个年纪若能再得一子,实在是一件大喜事,可是我今早才知,昨晚孩子没了,还不知清仪这关能不能熬得过去······”
李谦重又将人揽进怀里,“事已至此,你也莫要太过忧心了,经此一事,许兄怕是也知道教训了,许夫人心地善良,老天爷定不会亏待他。”
“许大人也忒得有眼无珠,挑进门的侍夫竟能做出这种事情来!”他气愤难平地道。
李谦抓住他的手,“事已至此,夫人也莫太伤心了,明日我与你一同去探望。”
玉照熙回握住他,“你老实跟我说,成亲二十多年了,你就没有动过纳侧夫的心思?”
李谦好笑地看着自家夫人,低头在他额上轻轻印上一个吻,“熙儿,新婚之夜我对你说过的话,我从未有一刻忘记过。”
玉照熙神思飘远,是的,红烛深深,春宵融融,那个一身喜服,面上却无喜色的男人,挑开他的盖头,一本正经地告诉他,我给不了你荣华富贵,给不了你锦衣玉食,所能予者,只有一句话,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生死不弃,白首不离······
玉照熙抬手抚上他柔和的眼睛,岁月并没有在这个男人身上留下太多痕迹,反而更添了几分超越时光的成熟魅力,玉照熙脸上忍不住热起来,对于新婚的美好回忆,这一瞬间更加清晰动人······
察觉到怀里人的意图,李谦使劲抱了抱他,“夫人,现在还是大白天······”
玉照熙伸手按住那处火热,“你这里好像并不介意这是白天还是晚上。”
李谦心头一荡,哪里还能忍得,打横将人抱起,径直朝内室走去。
作者有话要说:
☆、万兽之王
一脸泪痕的沈玉紧紧抓住王氏的手,“爹爹,你要好起来,都是儿媳不好,儿媳该死······”
“莫说傻话,你管着偌大的一个家,哪里能管得过来府中的每个人,也许是这孩子与我无缘······”
伏在床边眼眶通红的许砚然摇头道:“是我不好,是我没有看好爹爹和弟弟。”
站在门外的许进荣一脸羞愧地走进房中,“都别说了,是我有眼无珠,竟让这等毒夫进门!”
许砚骐张张口,终究是把指责的话咽了回去。
见着来人,床上的人叹息道,“事已至此,老爷也莫怪他了。”
许进荣坐到床头,看着他苍白的脸色,担忧道:“夫人,你莫忧心,养好身体要紧,莫抛下我一人。”
饶是这些日子听惯了这些羞人的话,见儿子儿媳都在,他脸上也不由得有些难为情。
许砚然蹲在床边,眼泪在眼眶中打着转,“爹爹,别扔下我······”
王氏心头一酸,眼角滑出两滴泪水,“然儿莫怕,爹爹不会死的,爹爹还要看着我儿出嫁呢······”
······
许砚骐搂着怀里的夫人,看着花园里相对而坐,执子对弈的两人,低叹道:“但愿这次父亲是真的明白了,送走了那两个贱夫,若是从今往后家宅安宁,也不枉爹爹受了这些苦。”
沈玉没有说话,只是想起砚雅砚舒两人眼中的怨毒之色,心下忧虑,老爷一气之下做得这样绝,却不知到底是福是祸……
察觉到他的不安,许砚骐有些担心地道:“怎么了?”
沈玉没有说话,他不是挑拨离间的人,而且现在他们什么也没做。
送走许砚骐,沈玉在假山后找到了沉默的许砚然,上前走到他身边,抬手理顺了他被风吹乱的发,“怎么一个人坐在这里?”
许砚然拿出袖口的锦帕,“大嫂,这是我绣给你的。”
沈玉看着帕子上精致的七彩银兰,竟用了六种线,三种绣法,很是喜欢地道:“还是然儿手巧,就是流云阁里也找不到这么精致的帕子。”
见他喜欢,许砚然面上也露出一抹笑容,“大嫂喜欢的话,我再给大嫂做件绣衣!”
沈玉摇摇头,“大嫂的衣服够穿了,累着了你,全家人都要怪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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