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没有制止她的小动作,他宠溺的望着她,许下承诺,似乎他今生的所有承诺都许给了她,“但是小狐狸,一定要记得你说过的话,无论如何你都要陪着我。”他说这句话的时候眉宇轻扬,眼神是那么的坚定不移。
寒诺敏有些莫名其妙,她都说了要一直陪着他的呀,这已经是他第二次让自己记得要永远陪着他了,尽管有些疑惑,她还是点了点头。
于是,两人就这样莫名其妙的闹了矛盾,又莫名其妙的好了。她平安归来,穆子越也没有多问她什么,而那群被穆大公子惩罚的下人最终在寒小媒婆抛来的糖衣炮弹下兴高采烈的散了下去,各干各的去了。可怜的是某人,正望着那群笑嘻嘻的离开的婢女们,自己也忍不住笑意横扬的时候,突然被身边的人打横抱起,那垂着的黑眸里似火一般的炙热。
毕竟是新婚,干柴烈火一点就着。寒小媒婆除了被压榨还是被压榨,于是一番风起云涌后,某人已经全身瘫软的趴在了床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细气。
一只爪子覆上她光裸的后背上,寒小媒婆连动都懒得动,吐气如丝,“我累了。”
激情过后,她的声音比平日还有柔软上几分,听得穆子越有些心猿意马,在她细嫩的脖子上烙下一个炙热的吻,他哑着声音说,“我觉得这样下去,我一定欲求不满。”
“找别的女人去。”迷迷糊糊中,小媒婆随口应了声,还没有反应过来,脖子上一个吃痛,她一下子睁开眼,扭头对上的是一张黑了的脸,有点风雨欲来山满楼的趋势,“怎么了?”
“你再说一次看看!”某个黑了脸的人好不容易从嘴里蹦出这句话,但看着她一脸无辜的傻憨模样,又十分无奈,看来真是把她累着了,否则她怎么可能在自己面前讲这种话,讲完还云里雾里的呢。挫败的从她身上下来,伸开手臂将她揽进自己怀里。
寒小媒婆真是累到极致了,在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闻着他身上的馨香甜甜睡去,然入睡前似乎有个低沉的声音在她耳边轻声低吟,“傻瓜,这辈子我只会有你一个女人。”后面身边的人似乎还说了什么,但是她实在太累了,只知道自己是含着笑意入睡的。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就好像那流水般只前不退。耳边轻轻响起的是身旁的人儿安然入睡的轻缓呼吸声,那么的轻柔,那么的悦耳。睁开眼,那浓黑的瞳孔里倒映出她恬淡的睡颜,舒缓的眉宇,微皱的小鼻子,还有那微抿着的小粉唇,怎么看怎么可爱,怎么看都看不够,如果时间能永远静止在这一刻多好,可以和她就这样一直相拥到老。
伸手替她拨开额前的发丝,在她饱满光洁的前额上印上一个流水般的轻吻,他轻轻抽出自己的手,可是她抓的太紧,不想惊醒她,于是这一个简单的动作进行了好久才完成,替她盖好被子,在她鼻子上轻点了一下,轻缓低沉的嗓音在寂静的夜晚响起,连晚风都欲沉醉,“傻瓜。”
起身穿好衣裳,穆子越步履轻盈的走出屋子,朝已在院子里等候的人走了过去。只见那女人一袭大红衣裳,脸色肃然的立在那里。见着穆子越,她走了过去,微低头,神情不带一丝亵渎,“公子。”
穆子越立在她跟前,双手背在身后,脸上早已不是刚刚的温情,沉沉的声调是一贯的冷漠,“事情办得怎样?”
“今天她见的人是席恒宗,不过属下并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只打听到她出来的时候是泪流满面,她还去了一个小破屋,那里在早些年前就无人居住了。”
她哭了?!心猛然一痛,背在身后的手紧紧握成了拳,声音也染上了一丝隐忍,“其他的呢?”
“九皇子回宫了,那个人您也认识,是齐无炎。”
听到这个名字,穆子越的眼神冷彻如冰,不带一丝温度。默了须臾,他才冷冷开口,“知道了,按计划行事,你先下去吧。”
红衣女子颔了颔首,一个闪身,轻盈的身影越过层层树梢消失在月色里。
月色清冷,风微凉,拂在一袭月白衣裳上,那柔光映照下的俊逸的脸庞上洋溢的是不羁,是漠然,仿佛这尘世的喧嚣与他无关。
第49章 席洛宇番外 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1)
儿时的席洛宇是个十分要强的孩子,小小年纪,却比其他皇子都要沉稳,都要安静,只因为他想得到那个人的认可,那个自他出生就不曾在乎过他的人。
彼时,他才十岁,纵使性子沉稳,但眉眼间却还是一副稚嫩的模样。正在书房里专心练字,只因母亲说他耐性不好,练字能培养他的耐心。外面传来一阵沉稳的脚步声,他沉了沉眸子,最讨厌的就是他专心致志做事情的时候有人打搅。
门被人推开,能这么放肆进来的除了他唯一的舅舅还能有谁?!对于这个舅舅他是喜欢的,他是除母亲外这世上另一个对他好的人。
“舅舅,你怎么过来了?”抬眼瞧了一眼窗外,早已是一片漆黑。
李胜唐笑笑。他一笑,他就知道他不怀好意,果不其然,他说,“舅舅要去个地方,你舅母要是来寻,你就说我在你房里睡了。”他娘子对于这个小外甥还是有些忌惮的。
他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三下两下便问出了地点。他就不明白那花窑子究竟是个什么地方,这小舅舅那么热衷。于是,难得的,他跟着去了。谁知道命运总是这么的奇妙,不早不晚,总会遇见那个人。
到了那所谓的花窑子,他才知道那是个什么地方。独自一人坐在一桌,望着那些手脚不安分的男人和一脸赔笑的女人,耳边充斥着各种各样的声音,眉宇瞬间敛起。
一个十岁的小孩自然不会遭受姑娘们的热情攻势,但是也难保有意外的时候,主要是这里难得来了这么一位俊秀的男子,虽然只是个十岁的娃娃。
受不了那一阵阵浓浓的胭脂味,他气鼓鼓的去了后院。
“气死我了!”一离开,整个身心都放松了下来,不过想到里面的一切,他的脸始终臭臭的。
已入了冬,冷风飒飒,远方重云朵朵,化作细雪飘落大地,擦过枯木古藤,发出簌簌清响,院中白梅盛开,一团一团挤在枝头。
紧了紧身上的狐裘,他扫开石凳上那薄薄的一层雪,坐了下来,手托着腮,深黑的眼眸望着枝头,嘴角缓缓现出笑意。
“噗通!”
突如其来的响声打破了一派沉静。循着声源的方向而去,却看到趴在皑皑白雪中一袭素衣的小身影,真的是很小一团,若不细看还真是难以注意到。
那抹小身影想来没有发现不远处站着个人,一咕噜从冰冷的地面上爬起来,皱着眉,嘴嘟了起来,轻声嘟哝,“糟糕!水洒了!”慌忙把倒在地上的木桶拿起来一看,果然!
“又得重新提一桶……”软软的声音轻柔无比,满满的泄气。
不知怎的,他没有动,就这么站在原地,手背在身后,一副神清气定的模样。正想着她会怎么做,她却站了起来,费力的提起手边的木桶,嘴里嘟哝,声音却不似刚刚那般懊恼,“袭人姑娘还等着洗澡呢,受凉了可不好。”
她刚刚摔得那一跤想必不轻吧。他想,这是个坚强的小女孩。瘦巴巴的,完全没有长开,这天那么冷,她怎么穿的这么少,不怕冻着?看着挺没力气的,怎么提得动这么一桶水?一大堆问题在脑海盘旋而过,倏然他愣了,她与他何干,为她想那么多作甚?!
敛了敛眉眼,踱步回到凳子上坐下,静坐须臾,却又不由自主的回眸,可哪里还有一个小身影呢,有的只是白色雪地上一连串小小的脚印,一直消失在那白梅盛开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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