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脸一下子沉了下来,心里开始起火,她怎么能够这样,我给她一个惊喜,她就这样再还给我一个惊讶吗!
“老李”从屋中走出来,明显是从睡梦中被叫醒的,又因为尴尬、紧张,说起话来语无伦次:“啊~小臭你好!我…我…。初次见面,请多关照!”说罢,他竟对我深深鞠了一躬!
我喘了口大气,脸色越来越难看,面前这个邋里邋遢、笨嘴笨手的男人,竟突然间成为了我的“继父”!
我把手里的东西一扔,转身沉声问道:“那我们睡哪?!”
赫连意见气氛尴尬,忙打圆场:“李先生你好!我是唐棣的老师,打扰了!”
老李支支吾吾地回应:“啊!不打扰,不打扰,应该的,应该的。”说罢就匆匆找自己的衣服,不停地说着:“是我打扰了,我还有事,还有事!”
高女士在一旁焦急起来:“你去哪啊?!外面雪这么大,你能去哪?!”
赫连意抓住我的手臂,小声训斥:“不许耍脾气!”
我撅起嘴,恨恨地嘟囔着:“过分!”
赫连意忙阻拦老李的步伐,急声说着:“大哥,你可别走啊,我和小唐挤一个屋子就好,明天我就去住宾馆了。”
我悻悻地转过身,不快地说着:“嗯~我们住在我的房间就好,我可以打地铺。”说完我拉着赫连意进了屋子,徒留高女士和李先生呆愣地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进屋后,我一屁股坐在床上,愤愤难平:“过分!太过分了!”
赫连意把行李整理到一旁,小声呵斥:“你才过分!你这是什么态度!他是长辈!你起码也得给你妈一点面子!你耍什么小孩子脾气!一会儿去道歉!”
“我不去!”我不服气地说着,“小臭也是他叫的?!你看看他那样子!一看就不是个好人!”
“是不是好人你怎么会知道!”赫连意把我们带过来的特产塞进我怀中,依旧训斥我,“
快去!跟人家道歉!”见我不动,边推搡我边怒骂:“你小孩子家家管那么多干嘛!武断!武断!”
当我极不情愿地站到他们面前时,我发现他们极度失落的表情溢于言表。我把特产递过去,低声说着:“给你们带的特产,我…我刚才失态了,对…对不起!”
说罢我一溜烟逃回了自己的卧室。赫连意在看我房间的布局,见我进来,笑起来:“这就对了嘛,干嘛给自己母亲难堪。”他指指我写字台上幼时的相片,奚落道:“这是过去的小臭?!还真是比现在二多了!”
我也俯身过去看了看,瞬间红了脸:“我草!什么呀!高女士竟然…竟然把这么丢人的相片摆出来!”
赫连意邪笑:“小时候就一副痞样子,长大了还是改不掉啊!”
我把自己光屁股的照片“啪”得一声扣在桌子上,转身扑过去,将赫连意按到床上,气呼呼地小声说着:“刚才看清楚没?我小时候就很大了,长大后就更大,你要不要试试?!”
他屏气吃惊地瞪着我,脸颊烧透般赤红欲滴,又怕惊动屋外的人,僵直身体不敢挣动,压低声音挤出两字:“放肆!”
我看他当真要生气,忙从他身上爬起来,转身换衣,无所谓地说道:“我先去洗澡,你过会再去。今晚我睡地铺,你睡床上。明天我们去逛冰雪大世界。”
转天一大早,我们便被闹钟吵醒。赫连意一个挣跳从床上弹起来,鄙视地看着我说:“谁叫你上来的?!”
“吵吵什么啊?!地上很冷的!老师真是!” 我伸手搂住他的腰,不满意地哼哼,“考试前还很配合,怎么考完试竟又变回以前的样子!真是的!”
他推开我,忙穿上衣服。我带着一副惺忪的双眼,不得不跟上他的节奏。说好了今天要带他逛哈尔滨的。
这座东方小巴黎,冬季恰恰是她最漫长,也是最迷人的季节。带着赫连意逛这个北国闪亮的明珠,早就是我的愿望。如今拉着赫连意的手,两个人裹得严严实实,徒步观览着中央大街的异国风情建筑,心里甭提有多开心。
赫连意也是兴奋异常,眼睛一会儿看看这,一会儿瞅瞅那。中央大街上的冰雕各式各样,他一会儿要求与“杰克逊”合影,一会儿自己又跑去给超大啤酒瓶拍照,一会儿又被周围的建筑吸引过眼球。
等我挤进人群买了有名的马迭尔冰棍回来,竟全然不见他的身影。我当场头大,这个大孩子!好不容易寻到他,他居然自己跑到圣索菲亚教堂门口,还和俄罗斯姐姐攀谈甚欢。走近一听,好嘛,讲得竟然是俄语!我的冰棍差点从手中脱落。
他见我过来,喜笑颜开地说:“她们给我介绍这座教堂的历史,但是百闻不如一见,自己看见的才是真实的!”
我拉过他的手,把冰棍塞给他,无奈地说着:“别着急嘛,时间很充裕,你想看多久就看多久喽!快尝尝马迭尔冰棍,来哈尔滨可不能错过这个!”
虽然被冻得身体发颤,他还是毫不犹豫地吃了起来,边吃边围着教堂仔细观赏,边观赏还边回忆哈尔滨的历史,感慨时过境迁,物是人非。
片刻后,我带着他来到松花江上。大江冰封横卧,天空雪花又飘洒下来,零零散散充斥着这美丽的人间。有的人在滑雪橇,有的骑冰车,还有的打起了雪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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