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呀,云书妹妹肯向着我,爹一定不会说什么的,云书妹妹怎么招呼不打就走了,幸而有缘遇见,我带云书妹妹逛逛吧,这城里好玩的地方多着呢。”
这合了方云书的意,可眼下正有事,方云书也知轻重,摇头道:“我还有要事去做,等我做完了,再找傅大哥哥领我去逛吧。”
傅新翰有些失望,但也不敢相强:“这样的话,等云书妹妹闲了去仙酿居找我,这是城里最大的饭店,也是我开的,我这几天都在那候着云书妹妹。”
方云书应了一声才要走,傅新翰又叫住了她:“云书妹妹,手钏给你。”
“不要了,这东西也不值钱,带着也没用。”方云书手一挥大方地说道。
“傻话,云书妹妹的东西怎么就不值钱了,瞧瞧这成色这工艺都是上品,不要了多可惜。”傅新翰讨好道。
“咦。方才你店里的伙计明明说这个成色不好的。”方云书疑惑道。
“嗨,你听他们瞎说,皇帝的金饭碗进了他们的嘴里也比不上叫花子的要饭碗了,当铺哪里会说好呀。”傅新翰笑道。
方云书接了手钏拿了银钱转身回了药铺。
药还在煎,方云书无聊地看着柜台上罗列的各种药材,这个摸摸,那个看看,皱着眉头腹谤道,这些药跟喂马的杂草一般,切得不均匀,烘的也不够,湿的湿,干的干,等闲了回来砸他们的招牌。
店里人来人往,热闹无比。
“哟,陈夫人来了,上次给你开的那个补药方子吃着可好?”
“好是好,就是虚火太大了,这次开个清凉一点的。”
“好咧,陈夫人内室去吧,大夫在里头候着呢。”小伙计殷勤地掀开门帘,又呵斥道:“我说你三天两头地来寻什么晦气,没钱抓什么药,我们也是开店赚钱的,有妻儿老小要养活,都像你一样,我们吃什么去。”
……。
“唉,姑娘,不是我不愿意出诊,昨儿不是已经瞧过了,老夫实在是无能为力啊,算起来,咱们家也是城里最大的医馆了,咱们医馆里瞧不好的病别家也瞧不好的,你瞧瞧后头排队的人那么多,就别拽着老夫去浪费时间了,你若不缺钱,我且开个方子你抓了药回去服,不过我话可是说在前头了,这药真医不了你家人的病。”
方云书站在柜台边看着小小医药铺里的人间百态,似懂非懂。
“姑娘,药熬好了。”一个小伙计将一只小葫芦交给方云书,方云书打开盖子闻了闻,又小小地抿了一口,才点头称赞道:“火候还行。”
摸出一两银子交给他:“不用找了,方才那个没钱买药的,给人家送几剂药吧。”
“诶诶,谢谢姑娘,姑娘真是菩萨心肠。”伙计接了银钱连连点头。
方云书装好了小葫芦,转身就走了,方云书平日里风风火火习惯了,走路也比寻常人快,一个小姑娘躲闪不及,一头撞在方云书身是,手里的药也撒了一地。
“抱歉,抱歉。”方云书见撞了人连忙赔礼。
那女子也不说话,抬眼一看,竟是个人面桃花的俏女子,两眼通红的看着她,泪水在眼眶里转啊转。
方云书被她这副样子吓了一跳,但想着是自己莽撞在先,只得安慰道:“姑娘,怎么了?莫不是伤到哪儿了?”
那女子抿嘴嘴强忍着眼泪,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散落一地的药。
方云书见状连忙道:“对不住对不住,这药我赔了。”
那女子突然“哇”地一声大哭起来,掩面而逃,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这边,倒把方云书弄了个手足无措。
“姑娘莫慌,方才那姑娘家里人病了,也治不好了,撞掉了药触了她霉头,所有才那样,姑娘不必愧疚。”小伙计对方云书道。
方云书听罢心里有些不好受,她最见不得生离死别的事了。
夜色已暮,大街上已不复白天的热闹了,倦鸟归巢,方云书初出江湖的兴奋劲也淡了几分,再加之没有找到梅凌霜,更是显得落寞。
天就要黑了,方云书也累了,无心再找,轻轻一跃,落在一处民宅的房顶上,看远处夕阳红得似火。
站得高,看得就远,隔着几条巷子,有一群人围在一堆不知在做什么,方云书一整天都在找梅凌霜,也没顾得上看热闹,终于按捺不住了,越过重重屋舍,落在那群人头顶的屋檐上。
“快看呐,醉花阁的头牌,见一次要兄弟几个几个月的工钱呐,今儿不要钱就看着了,大家摸一摸,死了也值得。”一群年轻后生围着一个女子轻薄道。
原来在调戏良家女子,方云书趴在屋檐上一看,竟是医馆里撞倒的那个女子,原本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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