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该要找的,隐谷门的人非死不能离开,但她现在身中剧毒,又身受重伤,就算我不清理门户,她也活不长了,不费那个精力了,由着她去吧。”门主看着窗外的天空有些怅惘。
“傅叔叔就饶过她了吧,当初也是我心存不良,拉着她做替死鬼,若不是她替我挨了叔父那一掌,叔父也没法定罪,我就是当上了庄主,今后的日子也不好过,就当她将功赎罪了好不好。”方云书乞求道。
“隐谷门从不收女弟子,养着她就是为了今日这么一出,这不算功,若非隐谷门将他从山贼的马蹄下抢出,她也活不到今日,她为隐谷门而死算是两清了,云书不必歉疚了。”
“傅叔叔,她跟在我身边的时候,对我也照顾有加,待我极好……”
“云书呀,你知道方才你与我门下剑客交手为什么会输么?”傅门主突然打断道。
方云书愣了一愣,随即有些不好意思:“当然是因为我学艺不精技不如人,所以才输了。”
“不,你们一交手的时候,我就已经在对面房顶上看着了,一招一式都看得分明,说起来,你的内力和剑术更胜一筹,只是我门下的剑客出手狠厉,招招夺命,可你的招数却敛了半分,处处留情,以至于落于下风。”
“那是因为他是傅叔叔的属下,所以我才手下留情的。”方云书辩解道。
“哦?那他可对你手软了?若非我及时出手制止,他可会因为你是的贵客而饶过你?”门主反问道:“若真的是我与梅凌霜谋划你,事成之后,你觉得梅凌霜可会向我求情护你周全?”
方云书被问得哑口无言,脑子里又想到梅凌霜之前话里有话地告诉她人心险恶,又想起从前日日夜夜朝夕相处的场景,心中依旧是不忍。
“傻丫头,好好想想吧,今后你是一庄之主了,这副菩萨心肠可难以立足呀。”傅门主语重心长道。
夜深了,隐谷门的夜晚一如白天一般静寂,方云书灵巧地躲过暗卫,寻到天韵泉附近,谁知梅凌霜并不在她原本藏身的地方了,方云书慌了神,四处寻找一番,依旧不见人影,寻遍了整个隐谷门也不见梅凌霜的踪影。
莫非被隐谷门的人发现了,若真叫人发现了可就糟了,门主虽疼爱自己,可这种事一定听不进旁人的话。方云书焦虑起来,不过转念一想,,若真是被隐谷门的人发现了,必会上报门主了,而门主今夜跟她谈话谈到了半夜才散,算起来并没多久,必不是隐谷门的人发现的,而这里是隐谷门的地盘,寻常人进不来,那只有一个可能,梅凌霜醒来自己走了。
这么一想,方云书心情就好多了,打定主意去寻梅凌霜,把解药的方子告诉了她,横竖是二人互相算计,她没算赢罢了,把解药给了她就算两不相欠了。
作者有话要说:
☆、药铺
第二日一早方云书就对门主说明想去外面历练一番,门主是开通之人,并不认为江湖儿女得养在闺阁里,出去见识见识,吃吃苦头也是有好处的,方云书一说就同意了。
方云书乐得自在,早饭也没吃就走了。
寻了整整一日也没有任何音信,方云书既是泄气,又焦急,不知梅凌霜是否还活着,万一……万一……
脑子里总是蹦出梅凌霜在烟霭山庄做丫头的场景,越想越愧疚。
一直寻到傍晚,才又困又饿地停下脚步,眼前正是一家药铺,方云书寻思着先买一副药,万一梅凌霜还活着,让她先服下药看看效果,免得她怀疑这个方子。
随即将方子拍在柜台上,伙计麻利地抓好了药,对方云书道:“姑娘,100文。”
方云书愣了一下,忘了行走江湖是要花钱的,还当着是烟霭山庄的晒药场呢。
想了想,从手腕上褪下一只金镶玉的手钏来,递给伙计。
伙计连忙摆手:“哎呦呦,小店可找不开这个,姑娘先去对面的当铺换了银钱再来吧。”
方云书撇撇嘴道:“那你先把药煎了,我一会儿就回来。”
方云书拿着手钏踱进当铺里,当铺的伙计拿着手钏鉴赏了半晌,才不屑道:“这金子也不纯,玉的成色也不好,我看你一个姑娘家必是有难事才当首饰的,当我照顾你了,十两银子不能再多了。”
“十两?”方云书噎了一下,叔父明明说打这副手钏花了三百两,居然连这个也苛待自己,十两就十两吧。
方云书刚准备接银子,一只手横了过来,对伙计命令到:“把手钏还给方姑娘,方姑娘要钱只管给就是了,先去取百两银子来给方姑娘。”
伙计看了来人一眼,连忙恭恭敬敬地将手钏递给了方云书。
方云书一看,来人却是傅新翰开心地叫了一声:“傅大哥哥,你怎么在这。”
傅新翰替她接过手钏笑道:“这是我开的店,我当然在这了。”
“咦,我怎么没听说隐谷门还开当铺的?”
傅新翰唬地连忙捂住她的嘴:“好妹妹,这话千万不能说,若叫我爹知道我干这个营生非打断我的腿不可。”
方云书噗嗤一笑:“这也没什么嘛,傅大哥哥不习武,找个正经营生也是应该的,总比什么都不干要强吧,等我闲了去跟傅叔叔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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