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山嘴里叼着根牙签,闲闲地抱着胳膊:“让老子和这群饭桶说啥子哦?长眼的就能看出这是一个娃子画的嘛!”
周围人全都笑出了声。
谁也不会把一个流浪汉的话当真。
梁琳笑得上气不接下气:“许长乐,你问他,还不如去问问那个擦展板的阿姨。起码人家在这里工作,说不定还有点艺术细胞呢。”
梁暖也笑了,不过她没有梁琳这么放肆,笑得很腼腆。
她不无讽刺地说:“许小姐,你刚才吐的血不少,是不是脑子出问题了?与其在这里做这些没有意义的事情,不如去医院检查一下大脑。”
沈初菡急得眼眶通红:“长乐,算了,我们走吧。”
梁暖俨然一副胜利者的姿态,对梁琳道:“我们也去五楼吧,郁山教授差不多要到了。”
周围有人恍然:“怪不得画得这么好,原来是要拜到郁山教授门下的。”
“可是郁山教授的要求是出了名的严诶,这几年他都没收徒弟呢。”
一听这话,梁琳顿时反驳:“知道为什么没收吗?就是等着我妹妹呢!我妹妹画得这么好,他会不收吗?”
梁琳经常听梁暖念叨郁山,所以自己也去查过,被郁山的荣誉奖项着实惊了个够呛。
要是梁暖真能当了郁山的学生,她这个当姐姐的也与有荣焉。
“郁山教授也该收个学生了,不然一身本事他教给谁?”
“是啊,这位小姐画得这么好,郁教授一定会喜欢的。”
和沈初菡不同,梁暖收到的,是满满的羡慕和称赞。
她扬唇微笑,志得意满,仿佛自己已经成为了郁山的唯一学生。
“臭死了。”经过那位“流浪汉”身边的时候,梁琳无比嫌弃地捂住鼻子,大声问道,“保安呢?还不赶紧把他赶出去!简直影响别人的看展心情!”
梁暖没有阻止。
几名保安急忙走了过来,还没来得及行动,就听见后边有人大喊:“郁老师,您在这儿啊,可让我们找了半天!”
这次画展的几位主办人员,还有银城艺术家协会的几名理事,乌泱泱跑过来一片。
“郁教授好。”
“郁老师好久不见!”
“刚看见了郁教授的新作,真是出神入化!”
刚才嘈杂一片的围观群众们,瞬间全都安静了下来。
他们怔怔地看着被一群西装革履的成功人士围起来的流浪汉,还意识不到发生了什么。
而梁暖,在听见“郁教授”这个称呼时,一张小脸血色尽褪,惨白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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