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想了多久,直等先前那女子的婢女捧着食盘进来打断他的沉思,才听听到声边传来的鞋声橐橐,一惊之下问道:“谁?”
那婢女走到床前,低声问道:“你昏睡数日,今日醒来一定饿了,吃点东西吧。”说着将手中的东西递了过来。动作甚的坚硬,似乎不甚习惯服侍他人。
张烟南早觉这腹中咕咕直响,闻到食盘散发来的香味更是难耐,那婢女在他面前将食盘放下,转身站到一旁,神色淡淡的看着他。
他也不客套几句,只见食盘中一小桶稀粥是用粱米熬成,另四碟精制小菜,他倚在床头一会功夫将那桶粱米淡粥吃得干干净净,那四碟佐膳的精制小菜动也不动,他是饿的慌了,不及去吃小菜佐餐。
那婢女站在一侧冷冷的看着张烟南这般风卷云吞,心中却在不住的叹息,淡淡的问道:“你饱了么?”
张烟南哪里饱了?但他怎好开口说没饱,勉强点了点头道:“饱了。”却见还有一只精细的盖碗放在食盘上头,心想莫非是可以充饥的食物,打开一看是碗比粥还稀的汤水。
不由他眉头暗皱,盖好碗盖不预备去喝它,那婢女淡淡的说道:“喝吧,这碗汤是我家小姐特别为你做的。”
张烟南想吃硬食,汤水如何充饥,但他也知道自己才刚刚元气大伤,不能吃饱,可是饿得太厉害了,喝了无法充饥的汤水,越发要饥火上升。
那婢女见张烟南不喝,哼道:“你这人怎么啦!难为我家小姐冒…”似乎感觉到自己说露了嘴,连忙改口斥道:“难道一点也不通人情吗?”
张烟南心中饥饿,没听清她说什么。但最后一句话却是听得清楚,暗想莫不是这碗汤是什么穿肠毒药?当下冷笑:“真是要我性命又何必如此大费工夫?”当下不再计较喝了后是否会更增饥火,又或是毒死自己,揭开碗盖,几口喝光。
只觉这碗汤到了腹中,一团热气从小腹缓缓上升,全身十分舒坦,哪有更增饥火之苦,竟尔不再感到饥饿。
张烟南这才知道这碗汤并不是什么穿肠毒药,而是有提神益气之妙,更掺合疗饥饿之圣品的好东西,暗暗感激那女子用心之善,赞道:“真好,真好……”
那婢女闻言冷冷的哼道:“是么?可有的人还在挑剔呢!”
张烟南愕然停住,惊讶道:“你…?”
那婢女哼道:“你…你什么?你可要害死我家姑娘,你又知道不知道?就知道问这问那!”
张烟南从来还没叫人如此讨厌过,即使遇见对方是敌人也会跟他客气几句,但在这里却完全没有这样的待遇,忍不住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可要跟我说清楚?”
那婢女面上一沉,哼道:“谁要跟你说?你自己赶快养好自己就算是最好的结果了!”说着收拾了张烟南用完的东西,跺跺脚口中也不知喃喃的说什么便离开了!
“既然人家不喜欢你住在这里,我又何必要赖在这里不走?”张烟南见她消失在庭院之中,喃喃说道:“那我走就是了!”说着试了试手脚的力气,一顿饭下肚,力气是恢复了不少,但行动似乎仍有些困难。
顾不了许多,张烟南挣扎着从床上下来,几乎遍要支持不住,但一想到那婢女面对自己时的颜色,依稀自己便要害死人家,说什么也不能再呆下去。
房外的眼光依旧灿烂非常,照耀到房间中的点点的的让张烟南觉得自己似乎象是生活在梦境之中,偶尔的醒来也是一番别有滋味,只可惜人面依稀,只是环境变了许多,上次在苏凝那里也是这般,事过境迁,也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
看着地面上淋淋的脚印,张烟南脑中不由得想起先前那哑女,自己得她相救,此刻便要离开却是连跟人家说清楚的机会都没有,这点可不象我们大修罗域人的作风。
张烟南的面上忽然露出一丝冷笑:“既然我已经醒了,有什么事情就由我自己解决好了,何必弄得如此猥琐?”
正思念间,脚步声再起,身影显现时看去仍是那才离开的婢女,见到张烟南离开了床上,正站在床边摇摆不定,心下奇怪,上前问道:“你这是干什么?小姐说你的伤还没好,不能多行动,还是过几天再说好了!”
张烟南双眉一翘,哼道:“我已经好得差不多了,麻烦你告之你家姑娘一声就说我张烟南在此谢过她的救命之恩,以后有机会再来回报,但现在去却离开了!”略一抱拳便要离开房间。
那婢女之前虽见到张烟南担心她家小姐,但此刻见到张烟南真的要离开,心中反倒有些忐忑,慌忙叫道:“你真的要走么?”
张烟南点头,心想你不就是想要我离开么?怎么现在又做颜色于我?正色道:“正是,你家小姐是事情就麻烦你了!”
那婢女摇头道:“恕难遵命,你要走自己去向小姐说好了,你人是她救的,告别一声也是应该的。”
张烟南愕然道:“我已经得罪了你家小姐,我想他现在正在生的气,这事还是由你说好了!”
婢女哼道:“是么?我愿、原以为你只会问这问那的呢,没想到你也挺会关心人的嘛!不过你既然真的要走,我现在就去把小姐叫来,有什么事情你当面和小姐说清楚,免得以后找到我头上来。”说罢不等张烟南示意,疾步而去。
张烟南见她离开,心想事情说清楚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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