嬖佞就是嬖佞,不仅会巧言讨好皇帝,还知道如何讨好皇后。一个大臣能得帝后宠信若此,在朝堂和后宫之中这么吃得开,也确实不多见。
作者有话要说:
☆、追忆
来到昭信宫,高湛看到李祖娥坐在榻上发呆,直到身边的侍女唤他“陛下”二字,她才发觉到高湛已经进殿,缓步上前,微微屈膝,向他行了一礼。
高湛上前将她扶起,凝视她的脸庞,微笑道:“这几天一直没来看你,感觉好像清瘦了一些。”
见他的目光一直注视自己,李祖娥的面色变得透红,低头不语。
侍女们都已退出大殿,只有李祖娥和高湛两人。他很快将她横抱起来向床榻走去,压着纤弱的身躯,压得她很难受。
“陛下……”李祖娥低低出声,想要将他推开。
高湛感到眼前的女子有些不对劲,便停止动作,“怎么了?”
李祖娥低声道:“妾有些不舒服。”
高湛问道:“既然不舒服,那怎么不让太医来瞧瞧?”
李祖娥忙制止道:“不用了,也许躺一会儿就没事了。”
高湛看得出她很忌讳太医,不过他并没有理会,连忙走到门外命侍女去宣太医。
一名老御医依命来到昭信宫给李祖娥诊脉,没过多久,他便缓缓起身,面露一丝难色,不知该不该向高湛道喜。
高湛见太医这神色,心里很是疑惑,于是问道:“昭信皇后究竟得了什么病?”
太医垂首道:“陛下,昭信皇后不是生病,而是……身怀有孕。”
太医的一句话恍如一阵晴天霹雳,狠狠地劈向了李祖娥,给了她重重一击,很快伴随的是高湛爽朗的笑声。
她很想哭却怎么也哭不出来,又想大笑却被苦涩剧痛的感受压抑着,怎么也笑不出来。
她不知道太医是何时离开大殿的,只是忽然听见高湛大声地唤自己的名字才彻底缓过神,随即听见他开口道:“我们有了孩子,你好像一点也不开心。”
一语说出她心中所想,但是他却没有听到她说一个字。
高湛接着上前,“你不想要他?”
李祖娥道:“我只是觉得这个孩子不该出现……”
“可他已经出现了。事已至此,就不该逃避。”他一直看着她的双眸,半晌又道:“祖娥,我要你生下这个孩子。”
“生下……这个孩子?”李祖娥双唇颤抖。
他轻轻点头,“这个孩子是我的骨肉,所以你必须把他生下来。”说着,带有一丝命令的口吻。
李祖娥没有说话,依旧是恭顺温和的样子,不敢回他半句。
想想还真是造孽,一个失去丈夫的孀妇,没名没分地和丈夫的弟弟在一起,现在还怀了小叔子的孩子,这对于任何女人来说都是很不齿的事情。
自己没名没分也就算了,可是生下来的孩子又算什么?
若是以后高绍德知道了这事,又该如何向他解释?
自己和次子高绍德,还有肚子里的孩子,将来要以什么样的身份活在这个人世?
他是该叫这个孩子弟弟、妹妹,还是堂弟、堂妹?
这么尴尬的身份,高绍德又如何能接受得了?
李祖娥的脑海里一直在想高绍德知道真相后的种种可能,却想不出任何能解释的理由。
娄昭君的身体越发虚弱,整日躺在榻上养病。大概过了一个时辰后,殿外进来一个十多岁的小姑娘,身形小巧,长得一副可人模样。
娄昭君毕竟年岁大了,眼神越发不好使,细细地看了半晌才知是齐国大将斛律光的长女、乐陵王高百年的妻子斛律氏。
斛律氏向娄昭君盈盈一礼,轻唤她一声“太后”然后缓缓起身,上前道:“妾身听说太后身体不适,因此特来看望您,不知现在太后可好些了?”
娄昭君道:“好与不好又有什么要紧,我也知道自己时日无多……”
斛律氏还是第一次见她这般柔弱的模样,忙道:“太后千万别这么说,您一定会很快好起来的。”
“你也别安慰我了,我自己的病自己清楚。想来我也到离开的时候,去那该去的地方了!”娄昭君淡淡地说。
想想自己生病这段日子,很多人都来看望自己,甚至高湛也来见过自己一面,但唯独儿媳李祖娥,却没有看见她半个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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