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哪都像,就连那臭脾气都像。
打从自己假装醒来之后,到现在连个爸都没喊一声,真是气死人!
其华感受到老头子炙热的肆无忌惮的偷窥,继续死盯着电视打死不回头,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不知道我讨厌他吗?哼!
他倔强地像心理催眠似的一遍遍提醒自己,我是恨他的,我是恨他的,可这些曾经咬牙切齿说出的话如今越来越苍白,连那个“恨”字在心底回荡时都变得很绵软无力。
在这万家灯火迎新年的夜晚,二十年来他头一次感受到了安祥,尽管是在弥漫着消毒水味道的病房里。
就这样沉默着,别扭着,但是因为身边有了另一个人的气息,就有了安静祥和的氛围,这种氛围让人莫名的心安,因为过年而带来的所有的孤独失落都随着鞭炮声远去了,这是多么奇怪的感觉,两个沉默的人守着一间病房,却仿佛是拥有了整个世界!
陶天启先沉不住气了,他千里百远的跑来装病,可不是来看臭小子的冷脸的,不行,得想个办法,哪怕能激得臭小子喊他一声爸,这一趟就来值了。
“哎哟,哎哟……”
其华正全神贯注地出神,忽然听见老头子凄惨的叫声,慌忙下床过去看他,“怎么了,哪疼了?”
“肚子,肚子疼!”陶天启皱着眉嚷嚷,“小华,好疼呀,爸爸快要疼死了!”一副转眼就要断气的样子。
其华就慌了神,“爸,爸,你别吓我呀,怎么办,我去叫医生?”
陶天启心里顿时乐开了花,臭小子,老子就是要吓你,不吓你你能喊“爸”吗?
“小华,别怕,爸爸撑得住,你快去找赵院长!”
“哦,哦,好,我知道了,爸,你坚持住,我马上去!”其华慌乱地跑出病房,根本就忘了病房里有叫人设备。
陶天启看着儿子着急忙慌的背影,捂着嘴笑起来,多年来的心结随着这笑烟消云散,臭小子,还是爹的娃!
赵院长为了成全老战友,除夕夜里都留在医院值班,被老陶同志折腾的苦不堪言。一会儿肚子疼,一会儿胃疼,一晚上心肝脾肺肾疼了个遍,就是为了听儿子喊爸。
“陶天启,你一把年纪了,还以折腾人为乐,把自己的幸福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真是太卑鄙了!”赵院长趁着其华去洗手间的时候严厉指责老陶同志。
陶天启呵呵傻乐,根本不屑于赵院长的指责,“哎呀,老伙计,你子孙满堂的,就别跟我这孤老头子计较了,你看我多可怜呀!”
赵院长气的挥拳虚打过去。
“你不也快了吗?其华媳妇很不赖呢,我上次帮你相看过了。”他放下拳头安慰老战友。
“咳,那个不是,我问小华了,就是一普通朋友。”陶天启摆手叹气。
“哎呦,老伙计,你可不要被年青人给迷惑了,什么普通朋友,普通朋友能在夜里陪护吗?实不相瞒,我还撞见他们亲嘴了呢!”
“真的?”陶天启一个鲤鱼打挺就坐了起来。
“哎,哎,露馅了!”赵院长忙将他摁回去,“真的,真的,我还给你撒谎啊?”
陶天启想了想说:“那保不齐,你们干医生的为了安慰病患不都爱说些假话哄他们吗?“
赵院长气的翻白眼,“嘿,你是患者吗,你有病吗?啊对,你有病,神经病!你个假冒伪劣的还好意思质疑我!“
陶天启嘿嘿笑,“得了,这回我信了,那你说说看,是个什么样的女孩子?”
赵院长哼了一声表达自己余怒未消,“懒得搭理你!”
陶天启忙讨好地向老战友赔不是,“行了行了,我错了,不该不信你,回头送你一好玩意儿,真是,越老越小了,快说,快说!”
赵院长这才放过他,“挺好个姑娘,跟其华特般配,又文静又老实,是个能过日子的,我跟你说哈,其华长的太出众,就怕有女孩奔他长相去的,这样的不长久。”
陶天启眼睛更亮了,“真的呀,哎,你怎么就知道人老实呢?”
“看的呀!”赵院长指指自己的眼睛,“我这火眼金睛,那不安份的看眼睛就知道,滴溜溜乱转,那姑娘不一样,眼神特纯净,就像,嗯,咱们部队往西的乡下有条清溪河你还记得吧,就那样,清澈又宁静,你还别说,那姑娘真是个乡下姑娘,哎,老陶,你不介意吧?”
“不介意,不介意,乡下姑娘好,我就喜欢乡下姑娘,善良,本分,让人心里踏实。”陶天启眉毛都飞起来了,“我可不是那电影里的老古板,不讲那门弟高低,小华喜欢就行……”
“我喜欢什么呀”陶其华擦着头发就进来了。
两个老头子吓了一跳,忙挤眉弄眼的掩饰。
“没什么没什么……”陶天启摆手道,“你赵伯伯说要给你介绍对象,问我什么样的合适,我说你喜欢就行,哈哈!”
其华微微皱了下眉头,不打算参与这个讨论。
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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