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承贞听了孙为民的话便没再说什么用力的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起身挥枪指挥起了城上的士卒。而孙为民也匆忙起身向城下观望,一看廉军已经在铺设壕桥了唯一奇怪的是廉军云车仍是没有推上来,而是躲在床弩攻击距离以外动也不动的看着,不知道在做什么打算。
肖云宪的做法有很多超出常理的地方让孙为民猜不出他到底在想什么,孙为民也只好暂时作罢观察起了城下铺设壕桥的情况。
不一会壕桥便铺设好了,但廉军的前部也死伤大半不知所措的回身观望着,看来他们也不明白为什么云车还不推上来,让他们陷入这进退两难的地步。无奈之下廉军只好龟缩在城角边和城上对射着,一个又一个的倒下了。
当城下的廉军所省小半的时候,廉军中军也有了动静一通鼓响过后开始向前压来。他们一动城上负责床弩的材官们也行动了起来,再一次调整起了床弩的方位尽量都对着云车的方向。
正当孟承贞准备下令发弩的时候,他突然又收回了那高高举起的手臂呆呆的看着城下。同时,城角下的廉军也停止了攻击所有人都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廉军用的竟然是人盾,白花花的让人不忍再看。
原来,廉军不知道从哪里抓了数千名百姓竟用他们做挡箭牌放到了阵前。这还不算,廉军竟然将所有人的衣服都扒光了,男女老少无不是赤身裸体的出现在京城之下。
廉军的举动震惊了所有人,面对百姓放箭就够残酷的了,偏偏还是一群寸褛不覆的百姓让谁看了也难再下手了。
“右将军,让我们出城吧!让我们出城吧!”城上的士兵们看到这一幕纷纷跪地而泣,求起了孙为民。他们真的不忍心对这群身无一遮的老百姓放箭,希望孙为民可以放他们下城去和廉军刀兵相见,杀光这群畜生。
此时的孙为民也不知道怎么做好了,当他看到那白茫茫的人潮压过来,就有一种喘不上来气的感觉。他如失了魂般看着满城墙跪倒的将士竟到了无言已对的地步,他无法做到像士卒们一样热血沸腾,他要对整个京城负责。
孙为民呆呆的看着自己面前跪倒的人群,在他们当中有士卒也有将军,所有人都跪在了孙为民的面前,甚至也包括东城督护孟承贞和孙为民的护卫。
此时的孙为民心如刀绞他知道士卒们在想什么,他们都想下城一战救出百姓。
孙为民感到自己真的很渺小,渺小到惟有叹息可用。他转头看着城下那越行越近的人潮,看到在百姓当中有姗姗学步的孩子、有垂暮颤微的老人、有惊恐到崩溃的妇女、还有眼含热泪有男儿。他们手手相连沉默无语的前行着,就像是一群已经死去的人,能听到的只有廉军的呵骂和孩童的啼哭。
战场上,散发出一种令人窒息的压抑气氛,弥漫在城头和人心之间,让那一根根引弦待发的弩箭都苍白到无物。
孙为民艰难的哽咽着,他不想落泪在喉头品尝着那份心碎的煎熬,他缓缓的拉出了自己的配剑走到一架床弩前,面朝城外看了又看。而此时,城墙上静的出奇没有人再说一句话,众将士都跪在地上注视着孙为民的举动,他们都已猜到孙为民要做什么。每个人都紧紧的咬着自己的嘴唇,眼泪伴着难已抑制的颤抖,他们都在等待着爆发。
孙为民面对着城外呆呆了看了几下,心情复杂的把剑刃握在了自己的手中,轻轻的一拉,鲜血便顺着他的手洒落到了城墙上,点滴如雨。
“百姓们,我孙为民对不住你们,我用自己血来祭你们了,希望在黄泉路上你们能看到”孙为民默默的说着,用他那双殷红淌血的手拉动了床弩上的扣牙。
嗖!虽然只是一支弩箭但它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城上城下的人都在注视着那支弩箭凌云而起的姿态。飘飞着的仿佛是一种信念,告戒着廉军,人在城在、致死不休。
噗!之是瞬间那支弩箭便无情的传透了一位老妇人的身体,将她重重的盯在了地上,她并没有挣扎而是平静的闭上了眼睛,也许他她解脱了吧。
冲!快往前冲!廉军一看城上发弩了顿时慌乱了起来,挥舞着刀剑驱赶起了阵前的百姓,时不时砍杀几个已做恫吓。如此,浑身赤裸的百姓们无奈的跑了起来,摔倒的人就再也不会起来了,等待着他们的不是同伴的践踏就是廉军的刀剑。
“床弩!准备!”孟承贞声嘶力竭的叫喊了起来。廉军已经开始冲城,而城上的士兵此时已再无犹豫,三军统帅都祭血发了一第弩,他们还能说什么。他们现在要做的就是坚强,像孙将军一样杀敌、守城、致死不休。
放!床弩密集的崩飞声所引发的是数千人的愤怒,裹夹在那几百支弩箭之上腾空而起,直奔廉军。所有士兵的心中之有一个信念:来吧,血染城墙的时刻到了。
(昨天看了很长时间书评,发现上章是我没写好,所以这章是改过以后重写的,没再介绍那么多典籍器具。晚是晚了点,但我也是努力想写好,这几天不稳定我也不想,但越着急就越乱看来老头还是做不到心静如水啊。
第一百一十一章 人间炼狱
廉军裹夹着百姓来的很快,城的床弩并没有对他们造成多大的伤害,很快弓手们又一次投入了战斗依托着垛口拼死射杀着廉军。
当巨大的云车推到了城墙下廉军马上便开始攀城,三人一组不计代价顺着梯道爬上来但很快又被压了下去,如此反复着。而城上推着撞杆的汉子们此时发挥的并作用不大,虽然他们很卖力,一边吆喝一边把那粗大如柱的撞杆一次又一次砸在廉军云车的顶口上,但廉军这次用的云车要比平时大的多,底部装着数十个粗厚的木轮相当平稳,撞杆几乎不可能把它们顶翻。
“冲板!滚木架!”孟承贞大声的叫喊着,催促着汉子们放弃撞杆,将冲板、滚木架对着云车布置好。冲板和滚木架的前端都吊着很厚重的刀板和滚钉木,一个支架高高前出着可以把刀板和滚钉木探出城墙正对着云车的梯道摆放,而士卒们则站在后面拉着绳锁,只要他们一松手刀板、滚钉木就会顺着敌军的云车梯道狠砸下去,完了士卒们再通过绳锁将刀板和滚钉木拉回来,可以反复使用是种很实用的东西。
如此,冲板和滚木架的加入终于制止住了廉军的进攻势头,双方又开始了对射,城上城下箭雨漫天。
正在这时候,顺着城道跑上来一个令兵,见了孙为民便气喘吁吁的报道“禀右将军,南城危机,廉军已经上城,张将军求您发兵相救”。
孙为民和孟承贞此时正在商量廉军的攻势会持续多久,听到这个消息都是一惊,孙为民气愤道“你回去告诉张德权,我这一个兵也派不出去,反正南城我是已经交给他了守不住的话他就从城上跳去吧!”
令兵闻言呆在当场,已不知是走是留。
“还不去传令!”孙为民红着眼睛吼着。这下那传令兵再无他话匆匆的下城复命去了。
令兵一走,孟承贞便凑了上来犹豫道“右将军,已张德权的为人他绝不是怕死之辈,他会遣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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