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答应了雷井……
昧着良心,硬着心肠毁掉了自己的朋友,而答应了那个条件。
现在,秋语儿站在自己跟前,米蕾竟然有些不知所措。
秋语儿看着米蕾倦怠的神色,眉头皱紧了,转脸对着叶悠然说,“悠然,你能不能先回避一下,我想跟蕾蕾单独谈一谈。
叶悠然诧异,来回看了看两个女孩,点点头,“嗯,好的,那么我在车里等着你。
身为资深音乐人的叶悠然,满可以在车里审查几个后期制作。
米蕾半转过去身子,不想正视秋语儿那深深的目光,尴尬地说,“你们……怎么来了?
秋语儿走上前,一把抓住米蕾的手,她的手,凉凉的。
“蕾蕾,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
突兀的开场白,让米蕾心惊肉跳,眨巴着眼睛,惊慌地甩开秋语儿,再转身,背对着秋语儿,急急地说,“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我不就是生病了,有点不太舒服吗?”
秋语儿痛心地说,“蕾蕾,我把你当做最好的朋友,看做我最值得信任的知己,在我最最迷惘无措的时候,我会想到你,以期得到朋友的帮助和温暖,这,都来源于一份信任。云鹰泽在巴黎的儿子那个事件,你为什么要对我说谎?他根本就没有什么儿子,对不对?你为什么要编了谎言,说他有了儿子呢?你到底是为什么要这样做?”
米蕾的身子不经意地微微抖着,前后有些摇晃。
额头一层紧张的汗。
“语儿,我……我不是故意要骗你的,我……我也许是查错了,也许是看错了……至于云鹰泽有没有儿子,我……我可以再给你重新确认一遍……”
秋语儿冷笑,“那么刚才那辆车是谁的?那辆黑色的吉祥号码的超长豪华汽车,为什么送你回来?悠然说,那辆车,至少要七百多万,你不是回家来休息吗,为什么会坐那辆车回来?
米蕾慌了,转过身,绷了脸,“语儿,你是我的好朋友不假,可是你也无权干涉我的私生活。我坐谁的车回来那是我的自由,我没有必要一一都要向你汇报,对不对?我现在身体很不好,不想跟你多说什么,我要上楼去休息了,不送了。
刚要走,却被秋语儿一把扯住了胳膊,秋语儿落了泪,难过地说,“蕾蕾啊。你还是我认识的那个热情如火的好女孩,米蕾吗?你还是那个时刻围绕在我身边,嘘寒问暖的好朋友吗?你这样子,让我心痛啊!那辆车,我认识,云鹰泽在家里专门交代我,一定要小心的车牌号码中就有这一个!这辆车,是雷井的,对不对?”
米蕾脸色苍白,无言以对。
“蕾蕾,云鹰泽说你当初在音乐厅里,就是故意骗我去洗手间,他怀疑,你和雷井勾结在了一起,来骗我。可是我不信,我怎么也不能相信,我的好朋友,那么单纯的好朋友,会和雷井那个混蛋沉靡一气。蕾蕾,是不是,果真是……云鹰泽猜测的,你染上了毒瘾?”
说到毒瘾二字,秋语儿的声音都发颤了。
米蕾身子一晃,缓缓闭上了眼睛,大颗大颗的眼泪哗哗地滚落。
抽噎起来,气息粗重。
秋语儿从身后,一把抱住了米蕾的身体,嚎陶大哭起来,“蕾蕾啊,我的好蕾蕾啊,我可怜的蕾蕾啊……如果这都是真的,求你不要就此颓废,我们去戒毒,去最好的戒毒所戒毒好不好?所有的钱,都让云鹰泽给你出,你不要深陷在毒瘾中,好不好?你也知道的,多少人被毒品害得形销骨立,早早丧生。我不想你那样啊!蕾蕾,不管你在音乐厅,是不是故意引我去洗手间的,我都不在乎那些,在我心里,你一直都是我的好朋友,你永远都是我信任的好朋友蕾蕾。求你了,蕾蕾,不要放弃生活的希望,鼓起勇气,去戒毒吧。
云鹰泽冷静的分析,让秋语儿一夜难眠。她不敢相信,米蕾会染上毒瘾,也不会相信,那么好的朋友会出卖自己。
可是云鹰泽的缜密沉思和分析以及他睿智的观察力,又是不容人忽视的。
米蕾终于忍不住,回转了身,与秋语儿抱在一起,也恸哭起来。
“语儿啊……呜呜……我对不起你……呜呜,我不配做你的朋友……呜呜,我出卖了人格,出卖了友谊……语儿,你为什么对我这样宽容……”
两个女孩抱在一起,哭得稀里哗啦。
不远处,汽车里的叶悠然,停下cd,偶尔抬头去看对面,虽然不知道她们俩在说些什么,可是依旧被感动得热泪盈眶。
从云天集团出来的宁玉,仿佛一个幽灵,在城市间晃荡着。
她默默地哭泣着,一路苦笑着。
云鹰泽……己经不爱自己了……彻底不爱了……
他的心,就那样毫不犹豫地放在了另一个女人身上了……
自己这几年面对病痛的折磨,心底支撑的那份坚信,就是这个男人,如果不是为了再次见到他,她怎么能够忍受住那么多常人难以忍受的苦痛。
多少次想过要放弃,想过干脆一死了之,就不必要忍受那种切肤的疼痛。
总是在最最绝望的时候,回想到这个男人曾经给予自己的一份份浓厚的温暖和疼爱,她才咬牙撑了下来。
现在,她痊愈了,她健健康康地回来了,他却不在远处了。
自己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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