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消息可是真的?”
听了李如娴的话,陆昊熙睁大了眼睛,十分诧异:“母皇真是糊涂,琴棋书画纵然能够修身养性,可是怎么能代表治国有方呢?”
李如娴伸出手指按到了陆昊熙的唇上:“噤声。”
随后李如娴的唇凑到了陆昊熙的耳边,神秘道:“王爷,母皇这哪里是糊涂,我倒觉得她这想法异常英明,精通君子六艺可不容易,正是皇位继承人的好人选,就像王爷这样……”
李如娴的最后一句话刚刚传进陆昊天的耳朵里,还没待她说完,陆昊熙就下意识地推开了李如娴,英挺地剑眉猛地竖了起来:“娴儿,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李如娴坐正了身姿,樱唇微启,轻描淡写着轻声道:“王爷,你实话同我说,你真的没有想过那位置?”
“当然没有。”
陆昊熙吓了一跳,断然否定道:“娴儿,你不要瞎想,也不要乱说!我大哥打母皇即位以来一直是太子,父亲在世时也一直教我们兄弟和睦,我自然没有肖想过那位子。”
陆昊熙的话令李如娴的面色有些转冷,她轻哼了一声,继续说道:“可是如今由不得你了,你这次赈灾大放异彩,陛下又说了那样的话,再加上李家的势力在朝堂上不容小觑,太子本就是多疑之人,你叫他如何不忌惮你?”
李如娴的父亲正是大梁国的将军,掌握着大梁国三分之一的兵力,俨然是武将中的领头人。
不过即使李如娴这样说,陆昊熙依然没有紧张起来,他反倒松了一口气,对着李如娴露出了自信的笑容:“娴儿,我娶你又不是因此贪图李家的势力,我自问心无愧,况且,你不了解我大哥,我们兄弟二人自小便和睦,大哥待我极好,河西省赈灾这差事还是大哥向母皇举荐的我,大哥是不会多想的。”
听了陆昊熙的话,李如娴气极反笑,她不了解陆昊天?她比这世界上任何一个人都了解陆昊天!知道他是怎样一个无情无义,冷酷阴沉,暴躁多疑之人。
再说,这次陆昊熙赈灾的事,本就是李如娴联合李家在背后运作才得来的,怎么可能是陆昊天举荐的?
可是这话她不能同陆昊熙说。
李如娴的贝齿咬住了嘴唇,强压住自己内心的火气,知道现在多说无益,便也暂且不和陆昊熙争辩了。
……
……
第二日早朝。
陆昊熙经过了一夜的休息,神清气爽,可是陆昊天就没有那么好的心情了。今日的他似乎比往日还要阴郁几分,就连陆昊熙满面春风地同他打招呼,他也全然装作没有看见。
陆昊熙碰了一鼻子灰,有些尴尬,不过也只当陆昊天是因为别的事情心情不好。
可是在朝堂上开始议论政事时,陆昊熙便明显感觉到了与往日不同之处——
陆昊天在针对自己。
陆昊熙在朝堂之上鲜少参与政事,今日难得说上几乎,竟被陆昊天一一反驳了回来。
对错暂且不讲,毕竟朝堂之上难分对错。陆昊熙只是觉得奇怪,便向着陆昊天投去了疑惑的目光,可惜却也只得到了陆昊天的冷眼,陆昊熙心中渐凉,不太敢再说话了。
这种针对在陆昊熙得到了笙歌的封赏时达到了顶峰。尤其是听到了笙歌将那副簪花仕女图赏赐给了陆昊熙时,陆昊天掩藏在宽大袍袖下的手一抖,这画,是母皇最喜欢的画。
陆昊天又是一道眼风直直向着陆昊熙扫了过去。
感受到了陆昊天的敌意,陆昊熙如芒在背,他有些心烦意乱起来,连得了封赏的好心情都去了大半,李如娴昨夜同他说的话就如魔咒一般在他的耳边回荡。
坐在皇位上的笙歌当然也感觉到了两兄弟的针尖对麦芒,她的目光定定地看了看陆昊天,陆昊天还真是急躁,一点耐心也没有,这样如何能做一个合格的君主?
也不知自己对沈轻寒说的话有用没有,陆昊天现在最喜欢的,就是心平气和,别头脑发热总出昏招。帝王之术、国家大事不会处理都可以教,笙歌不怕新手,她最讨厌的是蠢货。
想着,笙歌有些厌烦。便又开口道:“昊熙这次做的不错,之前倒一直让你躲清闲去了,既然这样,你现在便去六部学习办事吧,也好为朕分担分担。”
陆昊熙和陆昊天心中惧是一颤,半晌,陆昊熙才反应过来,叩首道:“儿臣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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