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后,阮溪之伤势恢复良好,上折向皇上告罪,随后皇上下旨,阮府阮霁结党营私,贿赂官场,欺压百姓,种种恶行令人发指,念其子捉拿谋逆罪臣有功,免其死罪,发配崖州。
阮霁提心吊胆这么久,终究还是靠阮溪之保住了脑袋。
第134章
◎【霍x阮】深受想念之苦的,从来不是霍闲之一个人。◎
阮霁费了那么多心思,最后就等来这么个结果,一时不知是幸与不幸。
眼下看,他是保住了脑袋,可崖州险恶,瘴气多生,潮热难忍,实为苦难之地。
他如今年近不惑,向来养尊处优惯了,此去路途艰险,危险丛生,能不能到地方都难说。因此虽是流放,可想及沿路风险,与掉脑袋也不差什么了。
想及此,阮霁的眼底氤氲出滔天恨意,认定此事必是阮溪知从中作怪。
他确是犯下了许多罪行,可从皇上的处置并未累及家人就可知阮溪之在皇上面前有多大情面,可这处置却独独将他置于死地,只怕是他那好儿子特意将他推出来,在皇上面前彰显他的刚正不阿了。
想明白此理,阮霁眼底的阴狠更盛,一挥手扫落桌案上的笔墨纸砚,怒意熏染下,本与阮溪之高度相似的面容显露出明显的差异。
这一番动静不小,可往常总是侍立在门外的管家却并未进来。
圣旨上没有处置他们这些家奴,往后还有阮溪之这个皇上面前的红人顶门立户,他们恐怕正忙着怎么在新主面前讨好逢迎,弥补以前的过失呢。
“呵呵。”阮霁脸上露出凉薄的笑意,没想到自己有一日竟被那小崽子扳倒了。
想到他们母子身上流着的肮脏血脉,他心里止不住地嫌弃。可如今,就要靠这融合了阮家与王家血脉的脏东西撑起阮家,也称得上是天意弄人了。
阮霁阴冷的双眸微微眯起,事已至此,他也只有认命了,不过在此之前,他还有些事要做。
与此同时,阮溪知院内,霍闲之往口中塞了一口西瓜,神情忿忿地咬着果肉:“竟还留了他一条狗命。”
阮溪知坐在案前写折子,许久未下笔,闻言索性将笔搁下,下意识揉了揉眉间。
“头疼?”霍闲之注意到他的动作,连忙走过来,两手插·进他发间,轻轻按揉,给他舒缓。
阮溪知舒服得喟叹一声,却抓住他的手腕,舍不得又让他受累,说道:“不是,有些烦躁罢了。”
霍闲之看一眼他面前的空白折子,略一沉吟,“看来皇上应是不愿放你去丹棱。”
不然,这次与流放圣旨一同昭示的就该有他的调任命令才对。
不过如此也好,霍闲之私心里是舍不得阮溪知舍下前程与他去丹棱的。
官场之中,调任向来有讲究,京官与外任都是为提升做准备,所任职务便是日后的资历。阮溪知在丹棱外任两年回京,已是平调,现下的本职尚未有什么成绩,再去丹棱,这履历可不好看。
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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