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泠却是惊着了,连忙道,“师兄别怪罪,他这样惯了。”
木子淮摆摆手,“无妨。”
木子江叹气道,“你担心个什么劲,这么多年了,皇兄又岂会怪罪我。更何况,即便怪罪,也要问清楚了。”
而后迎着木子淮略带探究的目光说道,“她是梁王府的孩子,婴孩时被偷盗,如今阴差阳错却成了大盛的女将军,暗龙卫的首领,到时身份被揭,难免会有不轨之猜测。虽然她的功绩已经是板上钉钉,可她的官位,她与皇家的关系又该会被猜度成什么样,皇兄是否想过。”
“师兄今年已十八了,想来不日便会有大臣进言立后娶妻一事,师兄若是。。。。。。若是。。。。。。。。。若是。。。。。。。”卿泠几欲启口,却说不出来。
倒是木子淮轻笑,“怎么不说了,我又不会生气。”
卿泠抬眼,“我就直说了,师兄对阿名到底是何种心思。若只是师门之情也就罢了,师兄该怎么办怎么办,可若是存了旁的心思,师兄该明白,立后娶妻,阿名该如何自处,她不说,可我看得清楚,她对师兄。。。。。。实在是算不上清白。”
“皇兄若没有存了与阿名在一处的心思,便干脆些。。。。。。。。”木子江也忍不住开口。
看着堂下二人一副抓心挠肺却不知如何开口的样子,木子淮只觉得心中好笑,带着笑意开口,“当初你们两个看对眼还真是不奇怪,还没澄清呢就同仇敌忾来对付我来了。”
看着底下二人愣了,他收起来那副不羁的样子,无比认真的道,“两年前,父皇驾崩的那个时候,我一个人在御书房,手写了一份立后圣旨。”
两人更懵了,他道,“我在意阿名,想让她和我一处,所以登上皇位的第一刻,就想娶她。她喜欢我也好,不喜欢也罢。终究这辈子是跑不掉了。”
卿泠倒是反应过来了,正笑着呢,却听见木子江一脸不可置信道,“皇兄,若是阿名不同意,你。。。。。。。。”
却听见卿泠道,“还真是天生的一对。”
眼见木子淮和木子江疑惑地眼神投来,她轻笑一声。而后坐在一旁,“昔日她从军,我问她同样的问题,她便告诉我,若是师兄不娶她,她便将师兄绑回将军府,生生世世都只能同她在一起。”
听见这话,木子淮脸上的笑容更深了,木子江却是恍然大悟,道,“一个比一个变态。”
卿泠看了看他道,“我也一样。”
木子淮更乐了,木子江却是恢复了往日的做派,拿起腰间的扇子,“唉,我也是。”三人心照不宣的笑了,留苏公公擦着额头的汗,这嘀咕着,“不一样倒才怪了。”刚抬头却又瞧见三个人都看着他。他脸上的汗流的更多了。
不过倒又惹来了一阵笑,倒是木子淮又道,“这两日把能准备安排的事都给安排好,别到时候露了马脚。”
木子江也拱手道,“皇兄放心,我定不会让阿名的努力白费。”
卿泠又复而看向木子淮,“师兄,师叔和月师娘。。。。。。。。”
整个御书房突然安静的有些可怕,过了好一会才听见木子淮的声音,“冤有头债有主,谁设下的奸计那便由谁来还这笔债。”那双黑眸让人不敢直视。
这一年多,无人敢直接提这件事,可不代表着遗忘。
“师兄,无论你作何决定,我和子江师兄还有阿名都会支持你。”看着卿泠和木子江眼里的坚定,木子淮笑道,“我无事,倒是阿名她。。。。。。别担心,师兄会护着你们的。”
不知怎么的,卿泠竟有些想哭,“师兄,人该往前看,阿名性子倔,待日后事成,还不知要怎么劝导呢?你若再。。。。。。。”
木子淮缓缓走到两人身边,看着卿泠稍红的眼睛,“师父师娘命丧,总有人要付出代价,我更担心阿名。”
木子江有些愤恨的说,“哼,这些个狗东西,早该遭报应了。”
三人相视,千言万语也不过这一眼。
————梁王府星月阁内
梁卿月看着手中的护身符,不禁叹了口气,她早知自己是梁王府的孩子,只是她不想将梁王府拖进这泥潭,此次,已是她无奈之举。师兄他们不想将自己置于危险之地,故而让自己藏身与梁王府,也正好让她认祖归宗,可她有自己的打算。
纤细的手反复轻抚这手中的护身符,护身符已有些褪色,杨若柳说,那是15年前刚得知怀了她的时候便亲上护国寺求了这护身符,祈盼是个女娇娥,祈盼能护她一世平安,只是不想。。。。。。
相处这三四日,虽对府中各个人的底细不大知道,可杨若柳和他们的真情实意她看得清楚,这可真是。。。。。。。
她并非无情无义的人,相反,她很珍惜这从未体验过的温暖,只是,鬼谷的惨烈仿佛就在昨日,师父,师娘。。。。。。
一滴银珠掉落,好看的眼尾染了红,另一只手无意识的握拳。。。。。。。。
直到——————“呀!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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