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别的也就罢了,这道她也垂涎已久了,一则冬日鲜鱼难寻,二则这道菜极考验刀工,国公府的厨子并不十分擅长。
&esp;&esp;刚把一片银丝脍夹到眼前的盘里,清词便眼睁睁地看到一只修长的手把她的盘子端了过去,又把自己面前干净的空盘调换过来。
&esp;&esp;萧珩清清淡淡的嗓音响起:“你脾胃寒,不宜生食。”
&esp;&esp;还能不能愉快地用餐了!!!
&esp;&esp;清词气鼓鼓地瞪过去,以示控诉,萧珩唇边勾起一丝笑意,神色却不容置疑。
&esp;&esp;赵璃月的眼神落在无声对视的两人身上。
&esp;&esp;琉璃窗外天光映着雪光,整个屋子亮堂而温暖,明亮的光线下,她不加掩饰的小情绪,他沉默中的包容和关切,都是两情相悦的爱人之间才有的,自然不过的真情流露。
&esp;&esp;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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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她与沈拓之间,却从未有过这样的举动。
&esp;&esp;他们可以是并肩作战的战友,可以是肝胆相照的兄弟,可以是生死相托的伴侣,信赖与尊重,友情与道义,钦佩与责任,都有,可是,唯独缺少了爱人之间的甜蜜和亲昵。
&esp;&esp;她的双亲在她很小就离世了。在她心中,他如兄如父,如巍巍高山,她深知,他给予她的安稳和支持,这世间任何一个男子都无法给予,可是,为什么她的心中仍有缺憾,为什么她的目光,会不自觉地追逐另一道耀眼的身影?她真的爱慕沈拓吗,如一个真正心悦丈夫的妻子般?
&esp;&esp;这般想着,她又自嘲一笑,如今想这些,有何意义呢。
&esp;&esp;她都已经是沈拓的妻子了,她对他的心意,亦如她退还那一双龙凤玉佩时坚定不移。
&esp;&esp;赵璃月抬眸,对着眼前的二人举杯:“临简,你们新婚时,我错过了,今日便补上吧。谨以杯酒,祝你们夫妇永结同心,白首齐眉,天长地久。”言罢一饮而尽。洒脱笑道:“好酒!”
&esp;&esp;又叹:“可惜,仍比不得北境西凤的干烈醇正。”
&esp;&esp;清词凝眸看向赵璃月,此刻,她眼中的真挚和祝福确是发自肺腑。
&esp;&esp;难道是她理解错了,赵璃月其实早就放弃了萧珩,然而,梦中萧珩弃她而去的情形仍清晰如昨日,围场初见那日赵璃月看向萧珩的眼神,欣喜,欢悦,夹着种种复杂的情愫亦做不得假,清词面上不禁露出一丝迷茫。
&esp;&esp;一怔之间,酒杯已被萧珩塞入手中,手亦被他牢牢握住,她悻悻看向自己杯中的霞丽多,又扫了一眼萧珩杯中的梨花白,听萧珩道:“多谢郡主。愿借郡主吉言,我夫妇铭感于心。”他将自己杯中酒饮尽,又道:“阿词不善饮酒,还望郡主勿怪。”
&esp;&esp;低头,他温柔的眸光落在她身上,道:“别勉强自己。”
&esp;&esp;孟清词欲哭无泪,她很是不想勉强自己,可这满桌佳肴,这香醇美酒,因为萧珩,她想吃的,想喝的,看得见尝不着,今日还怎么尽兴?
&esp;&esp;她赌气地抬起手腕,将杯中的霞丽多一气灌入喉中,这酒并不辛辣,但她喝得太急,被呛到了。
&esp;&esp;萧珩一边为她轻拍着后背,一边温声责备:“急什么呢。”微沉的嗓音里藏着隐隐关切,他原想,妻子不胜酒力,余下的他代饮了便可。哪知妻子的表现,便如一个觊觎糖块已久,好不容易得了一块的孩子,迫不及待地吞了下去,反而噎到了自己。
&esp;&esp;清词呛得泪珠挂在眼角,泪光闪烁中,她瞪着萧珩,还不是因为你!
&esp;&esp;目睹这一切的吃瓜群众顾子琛:
&esp;&esp;才放下筷子的萧以晴神情茫然四顾:发生了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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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饭后,清词还没来得及出言拒绝,萧珩已将赵璃月托付顾子琛,自己上了国公府的马车。赵璃月似也没了接下来逛街的兴致,道要随着顾子琛去探望晋康县主。
&esp;&esp;此举正合萧珩之意。
&esp;&esp;清词方才有些凌乱的思维被风一吹,清晰了不少,然而,心里多少还是有些不自在的,尤其又听萧以晴摸着肚子哀叹:“吃撑了,我都想睡了。”
&esp;&esp;她微含羡慕的目光掠过一脸惬意的萧以晴,深有同感:晴姐儿确实用了不少,尤其是那盘银丝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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