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隽说着,对相黎伸出了手,相黎把手神给陈隽,切切实实是被陈隽拉起来的。
陈隽揽扶着相黎走到了厅中摆好的矮几前,一人一面相对端坐在坐垫上。陈隽擦着被相黎的手汗湿的右手,用担忧询问的神色看了相黎一眼,相黎双肘撑在矮几上对陈隽微微点了点头。
陈隽面上挂上强笑朗声道:“今日除夕,为讨个吉利,我与公主,就画上一副年画娃娃,如何?”
此话一出,满座的嬉笑声。相黎点了点头,便开口说道:“先有表情开始画起,陈大人用掩映的技法,画出憨笑的表情。接下来,按照一比三的比例,勾勒出一个身高六尺九寸(1尺=22cm),体重百二十斤的轮廓,接下来,画衣服,上身着U型领束胸收腰收间宽袖及臀襦衫,下身着橙黄色灯笼裤……”陈隽完全按照相黎的描述来华,因为相黎体力的原因,陈隽用得是简笔画法。不是传统的国画的简笔法,更接近于漫画的手法。不多时,一个憨态可掬,又不失灵动之气的年画娃娃就跃然纸上。
待墨迹干得差不多,太监拿着那幅画上呈皇帝,皇帝又让拿着展示在众人面前之时,相黎终是撑不住,在陈隽扶着她起身之际,倒在了陈隽的怀里。
在太医诊断相黎只是身体虚弱、体力不支,并无大碍之后,陈隽向皇帝告罪,用披风把相黎裹成了一个粽子,抱着昏迷的相黎离开了大殿。
之后,由于皇帝兴致缺缺,这一年的除夕夜宴,朴素之外,提前结束。
风雨之前
那一天除夕夜宴之后,相黎的名字,不,是陈家府上那个白天叫相公洞房的乡野儿媳妇、如今的靖国公主的名字,几日间,就传遍了京城的大街小巷。数月间,传遍了天朝的大江南北,越穿越夸张、越穿越离谱,甚至有人私下里写了以她为题材的话本,在茶楼、酒肆里演说。
吴郡、锦州的百姓,更是为相黎立了生祠,尤其是吴郡人,作为被相黎救下,又是她的封地的人,还建了一个庙来供奉她,开始那个庙只是保平安,后来姻缘、财运什么都求了。
虽然外间的相黎这般风光,可是,实际上,她的日子,却没有那么自由快乐。
相黎每天只能吃药膳,就算是顿顿不重复换着花样做,可那股药味还是足够让她腻味反胃,偏偏,她还不能有任何不满。
相黎定期要去皇宫看皇帝,偶尔,还要跟那些公主搞一个聚会,听那些女人怎样讲御夫之术,看那些女人怎样在她面前笑里藏刀,勾心斗角。
相黎每月去看刘大夫几次,想要帮刘大夫看诊,不允。即使她想做个药童,也是不让。
闲来无事时,相黎时不时还去籍家串串门,看着小梅的孩子,她不免总想起自己那个可能再没有机会相见的孩子。
相黎想要去书院教书,被拒。连她自己收的徒弟,也交给了刘大夫教养。
至于家庭生活,封了靖国公主的相黎,再跟陈老爷住在一起不合礼法,搬进了皇帝赐的府邸。管家、下人,除了落雨、听风,范申、李子(李子,相黎最终还是无奈收下了)之外,全是皇帝赐的,恭顺有佳,心怀叵测。
至于陈隽,只要休假时间,多半会跟相黎在一起,在书房看书,一起去看刘大夫,偶尔,两人还出去郊游。日子过得倒也像一对平凡夫妻。
只是,每到了夜晚,两人之间就会变得有些微妙。陈隽再怎么理智寡欲的人,也不可能没有yu望,尤其是,身边躺着的是自己的心爱之人。这样天天忍着,就是神仙也吃不消呀。偏偏,陈隽只要是晚上不熬夜加班的夜晚,都坚持与相黎同床。
在陈隽因为要探问舞蝶姑娘的心意,去过几次坊间之后,对那里,也表现得极其厌恶。
离婚肯定是不可能了,相黎甚至忍着反胃提出了让陈隽纳妾的想法,接过以陈隽愤怒的瞪了她一眼,摔掉了一只青瓷茶杯告终。
偏偏这样,同床共枕,陈隽还坚持一定要揽着相黎入睡,而相黎,感受到陈隽灼热的夜晚,自然就越来越多。最后的最后,相黎实在是没有办法了,咬牙、闭眼,把她的五根小萝卜附上了陈隽的yu望……
这样的日子,一眨眼就是三年。
这一日,初冬的午后,已经二十七岁,却长得如一个年画娃娃一般的相黎,在刘大夫诊脉过后,告诉她药膳由一日三次,改为一日一次,并且,她可以运动减肥之后,跑到医馆的院子里,仰天长啸。
只是,相黎的那个身形,那个中气,以及她做这件事所在的地方,着实没有发挥出这种行为效果的十一。
手伏在膝盖上俯身大喘气之后,相黎跑回前厅道:“先生,陈隽,我们几天中午下馆子吧,我请客。”
刘大夫拿着一沓纸卷成筒状拍了下相黎的头道:“别兴奋过头了,这是你这个月的食谱。”
相黎拿在手中快速翻了一遍苦着脸道:“只能吃这些吗?红烧肉呢、油炸圈呢、螃蟹呢、龙虾呢、点心呢、水果呢……?先生你太过分了,只让我吃些没营养的,还有粗粮,我要找师娘投诉你。”
刘大夫拿手敲了下相黎的头道:“想吃那些之前,先想想你的胃和你的体形。还有,最近没事别缠着小蝶,她年龄大了些,坏得又是头胎,让她安心养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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