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长衍娘子都这么说了,众人心中便是有天大的怨,也放下了。
众人给殷长衍牌位上了一柱清香,坐在一起聊了一会儿后,纷纷告辞离开。
魏璋走之前说:“王唯一,我完全尊重你的意见。日后要是有什么我能帮得上忙的地方,你随时来寻我,我一定鼎力相助。”
“多谢你,魏璋。”
看看人家魏璋,多体贴。同为师兄弟,戚言枫的脾气就差了好多,他插香的时候力道大得差点儿把香炉搞翻。
上完香也是草草地甩袖离开。
后来王唯一才知道,殷长衍葬礼后连续三天,明炎宗所有弟子噩梦连连,昏睡呓语昼夜不分。最后还是一位擅长梦术的师叔发现关窍,叫众人对着无量涧殷长衍牌位祭拜一下,才得以从噩梦中脱身。
七日后。
王唯一提着半个西瓜出现在望春楼附近的一个小巷子里。
走到尽头,敲了敲门,然后用力推开。
陈旧的大门发出“吱呀”一声响。
院子里有个半旧不新的方桌,殷长衍正低着头看纸。听到动静,抬起头来,冲王唯一笑,“唯一。”
“我回来了。以后近神人殷长衍死了,世上有的,只是王唯一的夫君殷长衍。”王唯一快走两步,张开双臂揽在殷长衍颈项上。
“你买了西瓜?”殷长衍侧头,唇正对着她耳朵。没忍住含吻了一下。
“哈哈,好痒。”酥麻感从耳朵传到半边身子,王唯一闪躲,“就在东巷口那家买的。他家不做了,要搬离,所有西瓜便宜卖。买了半个西瓜给你庆祝。”
“我去切。”殷长衍接过西瓜,往厨房里走,“各大宗门有人为难你吗?没事儿吧?”
王唯一一屁股坐在凳子上,走了一路真的好累,“有,但是护我的人更多。金逸风,喻白公子,魏璋,戚言枫,还有师尊,他们都风雨兼程来助我、做我的后盾,我真的好感动。”
“我家唯一人缘一向很好,招人喜欢。”殷长衍削去西瓜皮,切成核桃大小的块儿,插一根银签。
“不是,长衍,他们是为你而来。”王唯一扬起笑脸,把葬礼上的所有事情一五一十告诉殷长衍。
殷长衍正挽着衣袖处理西瓜,听得一愣一愣的,有些不敢相信。他听到了什么,他们为了护他的棺材,大打出手。
真的吗?
他怎么不知道他在他们心中有这么重要。
“长衍,想什么呢,那么入神。”
“你描述的抢棺材场景令我感动,我有一种冲动想去棺材里躺一躺。”殷长衍唇角泛着笑意,扎一口西瓜块送进嘴里。
他每想一次王唯一所描述的场景,就扎一块西瓜。往日不怎么碰甜食的人,硬生生吃掉大半个西瓜。
王唯一:别了吧,躺棺材又不是什么好事儿。
王唯一说:“长衍,你朋友给你写信吗。”
“不是信,是地契。”殷长衍摇了摇头,叫她过来看,“唯一,我把巷子东头的店铺盘下来了,以后我开面馆卖面,一定能养活你。再过两年,等家底丰厚一些,我们要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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