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儿惊道:“不可能!”他怎么也想不到,手下人居然没有安全撤出。
“不可能?”拓拔烈扬扬手上的马鞭,冷笑道:“只怕你去的晚了,那几人的尸首早已被狼叼走了。”
“我跟你拼了!”三儿怒道。
赵一凡使了个眼色命三儿安静,镇定自若,语气沉稳道:“拓拔烈,你不就是想让我归顺你们西夏吗?可是你来晚了一步。实不相瞒,我身后这二人,就是逍遥门的人。我如今落在了他们手里。能不能跟你走,还得问问他们。”
“什么?!他们是逍遥门的人?”拓拔烈瞪大了眼珠不肯轻信,旋即却略一思量,放下心来,“赵兄,你以为能骗得了我?!他们若真的是逍遥门的人,恐怕你早已见阎王了罢!”
赵一凡大笑道:“拓拔烈,你最大的缺点,便是太过自大。世事瞬息万变。自然是我还有些用处,待我见过了太后,立上一功,说不定,太后饶我一死,我仍然做我的逍遥七郎。这,还得多谢拓拔兄了!”
“多谢我?你这是何意?”拓拔烈的额头已沁出了一层汗,难道赵一凡探查到了什么?
赵一凡摆摆手,意味深长笑道:“没什么意思。拓拔烈,告辞!”说着,便命三儿将马牵过来。
拓拔烈的心悬了起来。
若是真打起来,逍遥门的人武艺深不可测,难免损兵折将。如今正事要紧,不如且放了他们,暗中盯着。待到大事已成再做计较不迟。
一念之间,拓拔烈作出了决定。
“赵一凡,你生死不知命悬一线,真是可悲。今日一别,来日我替你收尸!”说罢,他一摆手,众人上马,呼啸而去。
赵一凡看着这行人离去的背影若有所思。那个神秘的女人,勾起了他强烈的探索欲望。
小箫一面将蒙面的布撕下,一面诡异笑道:“七郎,你这招虚张声势管点用。看来这拓拔烈是个头脑简单的人物。”
“不!你错了。”赵一凡从沉思中脱离出来,语气中有着毋庸置疑的坚定,“如果不是大事未成,恐怕今夜必有一场恶战。他最大的优点便是,识时务者为俊杰。此种人,多半会成大事。但是,也极容易错失良机,跌倒在小事上。”
小箫点点头,刚要说话,被大箫抢在了头里:“为何说会有一场恶战?难道你指的是那个女人?”
“什么女人?阿莲吗?”三儿插嘴道。
小箫用箫敲着三儿的头戏骂道:“你丫学着点。方才拓拔烈的手下有一人是女扮男装。”
三儿这才知道缘故,一时惊得张大了嘴巴。
“此人定是大有来头。”赵一凡凝眉道,“想必昨日我的几个门徒也是死在她的剑下。”
“七郎,你多虑了。”大箫笑道,“合我们几人之力,这些人必定不是我们的对手。就算她是顶尖高手,我们仍有六成的胜算。”
赵一凡叹口气道:“四郎,你常在南方有所不知。如今边疆关系幽微。若是没有证据就轻举妄动,落人以口实,必定对两方关系造成不可挽回的不利影响。且西夏与辽已结秦晋之好,辽国的兴平公主远嫁西夏太子李元昊。现在西夏细作动机不明,在此关键时刻有所闪失,极有可能引发战乱。”
这番话,令大小箫二人钦佩不已。大箫感叹道:“真是英雄虎落平阳。所幸我们未铸成大错,七郎洞察分毫,智慧过人,真非我等能及。我大宋岂能失你这般人才!”
小箫摇头晃脑道:“七郎,算你有些本事。还能入我的眼。”
赵一凡摇摇头,沉默。
此时,天已青白。
他望了望远处微亮起来云雾飘渺的青山,深吸了口气低下头去,这才留意到侧面几丈之外昏迷中的阿莲。
她浑身是伤,血混进了泥里,流淌在大地上。
看了这景象,赵一凡只觉一阵心疼。
“主子,阿莲姑娘怎么办?”三儿小心问道。
赵一凡的头嗡的一声:这难道就是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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