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利落的往身上套毛衣,下身是一条休闲西装裤。
听到电话里李云策的名字,动作明显顿了一下。
贺岁愉一看到他,面色冷淡几分,目光从他移开,身子下滑,整个人埋进被子里,和许姝回话,说了两句就挂了。
还没想好怎么面对他,身上突然砸来重物,衣服隔着被子盖在她身上。
他拿着干毛巾擦头发,“快去洗漱,把衣服换了,跟我出门。”
贺岁愉从被子里露出脑袋,淡漠的视线掠过搭在她被子上的驼色大衣,绷着张脸也不看他。
“我有衣服,你走你的,我走我的。”
两人的衣服都是刚才来守门的保镖送来的,是江言程让助理临时买的。
男人拎起衣架上的黑色风衣,往身上穿,“衣服?穿你昨天的衣服?那些破烂能叫衣服吗?”
上身的浅色衬衣短的只能遮住肚子,短裙一弯腰就能走光。
昨晚她抱着他,她腿压在他身上,连她穿的什么颜色的内裤都看的一清二楚。
“又短又不舒服,有什么价值?”
昨晚她发酒疯,发着发着就自己睡着了。
他耐着性子拿消过毒的湿毛巾给她擦脸,简单卸妆。
擦到脖子的时候,晕乎乎睡过去的人突然扯着衣领喊:“好紧,不舒服!”
他又好脾气的帮她换衣服。
以前什么都做过,该看的也都看光了。
他不会让别人看她的身体,更没必要让别人给她换衣服。
有些话不过是哄哄她,让她少闹几句。
他自己是什么样的人,自己最清楚。
帮她脱衣服的时候,上身的衬衫不仅短还很紧,费了好半天劲儿才脱下来。
里面是吊带和内衣,他忍着定力不去看她,眼前被乱动的莹白侵占视线,想不看都难,最终被惹得一身火。
这一年多,她也并不是全无变化。
真不知道她这么瘦的骨架怎么发育的那么好,还那么好看。
大衣被她抄起丢在地上,床上的人就那么躺着,声音没什么情绪:“把你的东西拿走,我想穿什么穿什么,不关你的事,你收拾好就赶紧离开,房费我会出。”
江言程把衣服捡起来放在床头,平静的阐述事实:“我不会再放任你为所欲为,你回国之前,不能离开我视线一秒。”
贺岁愉跟看神经病一样看他,声音依旧平静,“你在做梦吧,你有什么权利和资格说这话,我亲生父母还没有寸步不离的管着我,我们现在没有任何关系。”
刚才吵也吵了,闹也闹了,没有一点用,还把自己弄的累的不行。
他油盐不进,那就耗时间吧。
看谁能熬的过谁。
她来这边反正是避难加旅游,顺便写个毕业论文。
前一星期已经四处逛过了,大不了窝在酒店写论文。
她就不信他跟她一样闲的无所事事,可以一整天都不出门,跟她耗时间。
再或者说,他能无理到强拽着她出门,走哪带哪,把自己拴在他裤腰带上。
贺岁愉就盖着被子躺在床上,目光涣散的看着天花板的吊灯,一副彻底摆烂的样子。
可她想错了,江言程现在是什么都不管,什么都不怕的状态,还真就能干出把她从床上拽起来,给她穿衣服,强行带她出门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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