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嬷嬷唇角凝着一朵若有若无的微笑。
“隐藏的如此之好,处子之身依旧清白,不就是等着侯爷亲自给你开苞吗?你这个恶心的小妖精。”
秦瑟自幼就被当成物件扯来扯去,拎来拽去。甚至一些龌龊腌臜之人故意触摸她的隐处荡笑解乏,她已从最初的恐惧躲避到最后的麻木呆滞。
然而她被花嬷嬷触碰身体的时候,竟然娇羞的抬起眼帘露出万种胆怯慌张,羞涩的红晕渐渐弥漫到脖颈,嘴巴也微微开启发出魅惑的呻吟,带着无辜而迷茫,似受了惊的小兔,半晌,声音微弱几近无声:
“哎呀,嬷嬷,休要如此,吓到贱姬了。”
花嬷嬷瞪着绿豆眼,目光敏锐精明,渐渐的露出来一丝赞赏。
“还真的是天然的唱戏的料子,说哭就哭,说怒就怒,泼辣又矫情的好货色。老奴我真真的看到了百年不遇的绝品。”
秦瑟款款起身,翩然下拜,伏在地上,仰面上望,适时将泪水浮至眼眶,只含着倔强着不肯落下来,盈盈欲坠道:
“嬷嬷,饶恕奴一时的妖魔附体,才得罪您,奴本不是女奴,曾经也是天之骄女,出身尊贵。一时间忘行,失了心疯蒙了猪油的蠢钝,让您受惊吓了,秦瑟给您赔罪了。”
秦瑟举起手狠狠的给自己一个耳光,紧接着又是一个响亮的声音镇住了二位嬷嬷。
她脸上清晰的红肿越发让人看着义气可爱怯懦柔弱。
二人不约而同的去扶跪着的秦瑟,一脸心疼暴露出来。
“姑娘起来,这一会要见贵人的,打坏了怎滴是好。”
“地上凉,快快起来,裙子不能污呀。”
秦瑟心里得逞的笑,脸上的疼痛逐渐舒缓,眼泪却滴滴落下。
“嬷嬷,琴瑟自小也是被嬷嬷带大的,恕我胡说,怎么看二位都感觉眼熟,只不过不敢相认罢了,我这条小命就托付您了。望成全奴一生,必定重谢。”
花嬷嬷脸上出现难得的严肃,她瞪着秦瑟问。
“姑娘莫非是东夷国有穷氏族的君女?”
秦瑟狠狠心点头赌一下,她已经感觉到嬷嬷定会助她一力。她的目光牢牢定在花嬷嬷脸上,似是茫然无措,又似若有所思。渐渐,她喉咙里漫出低低的呜咽。
花嬷嬷和红嬷嬷对视一下惊喜万分,双双一起跪下磕头。
“老奴参见君女,贱奴有眼不识泰山。”
“老奴死罪,请君女责罚。”
秦瑟惊讶的赶紧扶起来二位嬷嬷。眼中一片疑惑,心里却逐渐清明,嬷嬷未必就是东夷族的后代,也是为了借坡下驴,不想跟她这位倾倒众生的女人为敌罢了。
这样沉沦而苟且的囚徒屋岁月,秦瑟曾经日夜咒骂或祈祷,如困兽一般抵抗着幼时美好记忆与痛楚,连心境亦是晦暗到阴阴欲雨、暗无天日的。
然而只是那个男子瞬间的了解与怜惜,只因为他的懂得和怜惜,幽闭的心才能够一线天开,漏进天外无数清明之光,让她熬过难捱日日夜夜。
跪拜的嬷嬷不似虚假敷衍平衡人际的浮夸,倒真的是羞愧加上惊喜的真诚。
秦瑟不禁庆幸又屈辱,如果嬷嬷曾经也是她的旧奴,兜兜转转的几年疾言厉色,辱骂刻薄,难道都是天意吗?
人生最灰暗的岁月里面,不曾想到的悲哀,曾经侍奉如神灵的护主忠心奴,也会欺压侮辱曾经高不可攀如精灵的她。
心里酸酸涩涩,翻江倒海一般,暗示自己从低贱奴隶堆里爬出来,刁钻刻薄狠辣的老奴认主那一刻起,真的改命了。
她娇喘微微,额上沁出些晶亮的汗珠,现出极为激动的神态。
一双碧清妙目遽然睁开,一悚惊起,忙忙地揩去眼角的泪痕,勉力笑道:
“嬷嬷,快起来,您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您也是?”
花嬷嬷用手指暗示秦瑟“嘘”,因为门外已经有人走近的脚步声。
红嬷嬷急忙出去应对一下,“就快好了,选择一个精品女奴,温柔贤淑,容貌极品,恳求侯爷亲视。”
花嬷嬷扶着秦瑟坐好,整个一张脸露出慈爱和激动的表情。
春日的月光带着薄薄暖意,有透明的淡银色,拂过屋檐的红瓦,拂过丛丛翠绿,细碎地洒在秦瑟身上。
耳边出现一种空灵凄楚清幽的声音,是花嬷嬷的吟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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