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谈他。”
“那你想谈什么?”
“你律师当得怎么样?”
“很忙。2月份有件大案要开庭。”
“看来你干得很好嘛。”
“我在奋斗,不过业务倒是在不断增加。当律师常常挨饿,但是运气一来,就会发财。”
“要是交不上好运呢?”
“那就继续挨饿。我倒宁愿不谈律师这一行。”
“行。克利夫想要孩子。”
“那会给你带来什么好处呢?”
“我不知道。”
“别生孩子,凯莉。”我的语气那么强烈,连我自己也吃惊。我们对视着,握着的两只手捏得更紧。
我为什么要坐在一个黑洞洞的影院里握着一位已婚女人的手?这是我目前的一个大问题。假如克利夫此刻突然出现,当场逮住我正依偎着他的老婆,那会发生什么事?他第一个要宰的会是谁?
我们松开对方的手,把目光转向屏幕,看了一会儿电影。凯莉慢慢转过头来,用手肘撑着身体。我们的脸相距只有几英寸。“我想见你想得不行,鲁迪。”她说,声音轻得像耳语。
“你幸福吗?”我问,一边用手背碰碰她的脸。她怎么会幸福?
她摇摇头。“不,不幸福。”
“我能做点什么吗?”
“什么也不能。”她咬着嘴唇。我想我看见她的眼里噙着泪水。
“你必须做出决定。”我说。
“是吗?”
“要么忘掉我,要么提出离婚。”
“我一直把你当朋友。”
“过去我也这么想。可我不是你的朋友!这已经超出了单纯的友谊,这你和我一样明白。”
我们又看了一会儿电影。
“我得走了,”她说。“我的休息时间就要结束了。打扰了你,很对不起。”
“你没有打扰我,凯莉。见着你我很高兴。可我今后决不愿这么偷偷摸摸。你要么申请离婚,要么就忘掉我。”
“我不能忘记你。”
“那你就申请离婚。明天就可以提出来。我帮助你打发掉这个游手好闲的醉鬼,然后我们才能过得开心。”
她倾过身子,在我面颊上啄了一口便离去了。
戴克没有先和我商量一下,就偷偷地把他办公室的电话机拆下交给布齐,两人一道去找布齐的一个熟人,而此人据说曾在军队的某个部门服役。据这位先生说,仍旧藏在我们电话机中的窃听装置,与联邦调查局和其他执法部门使用的标准窃听器不同,产于捷克斯洛伐克,等级和质量都属于中等水平。这种窃听器将信息传送给设在附近的一架发射机。他差不多完全可以肯定,安装者决非警方或联邦调查局。
在感恩节前一周喝咖啡时,戴克向我报告了这件事。
“准是别的人在对我们窃听。”他不安地说。
我大吃一惊,说不出话。
“可能会是谁呢?”布齐问。
“我怎么知道?”我怒气冲冲地顶了他一句。这跟他何干,要他问这种问题!等他一走,我立刻要教训戴克一顿,干吗要和他搞得这么密切。我气呼呼地瞪着我的合伙人,他却避开我的目光,东张西望,生怕陌生人来袭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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