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这条路不好走,可只要许念开口,他心甘情愿为他挡一辈子的风雨。
可谁也不知道许念到底在想什么,从很小很小的时候开始,他就会用笑脸来掩藏自己的真实想法。
半年前秘书就将许念转移资产的消息透露给了自己,那么多的钱,统统汇往同一个境外账户,这孩子胆子那么大,做出的事却当真马虎。
他还知道许念在外养着一个女人,知道二人每次吵完架他都会去那个女人那里。
可这又能怎么办呢?强烈的恐慌和无力压得陆文州几乎窒息,他怕到甚至不敢去深究。
上一代的恩怨已然随着当事者的逝去埋入深深黄土,可谁也不敢保证世上真的有不透风的墙,所以他只能祈祷,祈祷自己的爱人永远都不要知道真相。
既然勾引夏娃的蛇没有罪,那么一切的恶果都该由他陆文州来承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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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念再次醒来是在第二天中午,身边已经没了陆文州的身影,来换吊瓶的小护士见他醒了,急忙跑出门喊了声:“院长!”
片刻后,一名长相俊美的年轻男人走进病房,许念识得他,随即咧嘴一笑,“闻院长,怎么连您也惊动了。”
许昕刚病那阵闻舒帮了母子不少忙,虽说背后肯定有陆文州指使,但既然帮了,就是恩人。
闻舒压着他的肩膀不让他下地,用一副和蔼可亲的口吻问头还疼不疼?胃里恶不恶心?
许念摇头,闻舒见状便打发小护士去餐厅打点病号饭来。
外人一走,他一屁股坐到床边,胳膊搭在许念肩膀上长吁短叹,“你说你怎么这么倒霉,落到陆文州这么个不是东西的人手里。”
许念知道他说话就是这样,关系越是亲近就越口无遮拦。
富贵人家的小儿子,自幼年起身体就孱弱多病,父母舍不得让他吃半点苦,被一路娇惯着长大,脾气是差了点,好在本性不坏。
不等许念回答,闻舒又道:“不如你跟我吧?我家也挺有钱的,帮你开个公司不成问题,保准比在陆文州身边过的舒服。”
许念心道:“你哥知道不得吃了我。”转头向闻舒笑笑,“闻院长真会开玩笑,幽默得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回了。”
闻舒一挑眉梢,细长的眼睛眯起来,像只满肚子坏水的狐狸,捏起许念下巴审视般来回打量,“那就去好好想想,年轻人,弃暗投明才是正途!”
直到对方离开,许念才后知后觉——自己这是被调戏了?
出院是在当天下午,老刘来接的,依照陆文州的吩咐,直接就把人送回了祖宅。
坐在车上的许念隐隐有些不满,“陆文州呢?”他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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