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一旁,沈清端坐在沙发上,毛毛在她膝盖上打盹儿,辰辰趴在她膝盖上鼓弄着毛毛。
她眼睁睁的瞅着陆景行被苏幕骂的狗血淋头。
眼睁睁的看着他一脸无奈却又道不出的模样。
男人的身体素质总归是比女人要好一些。
陆景行的感冒在维持到第二日的时候便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就好像昨天晚上那一场大烧,不过是烧着好玩而已。
整个过年期间,夫妻二人谁都未曾出门,在家静心陪孩子。
苏幕难得清闲。
回了趟苏家老宅浅住了些时日。
而陆琛呢?
他与苏幕之间的关系有些怪异,说不上来的怪异。
自那日,陆景行将苏家人接回来之后,他与苏幕二人之间像是多了一道屏障。
平日里虽讲话,但看的出,陆琛不如以往那般对苏幕无可奈何了。
反倒是随意的。
每每苏幕呛他的时候他选择沉默不言。不去跟她争辩。
陆景行多次感受到父亲的怪异,但说不上来哪里奇怪。
直至大年初二,苏幕在客厅询问陆琛是否要同她一起去苏家。
而后者,拒绝了。
拒绝的理由很牵强,他说;“不了、不去打扰你们一家团聚。”
那一刻,沈清也好,陆景行也罢,在苏幕眼中看到了诧异与惊愕。
她的家人,在陆琛的作用下远离首都多年,而后回来,她本是想不计前嫌,却不想这个当事人这句话说出来,着实是让人难受。
年初五,苏幕从苏家老宅回来。
一家人晚间坐在餐桌上吃饭时,陆琛询问陆景行工作上事情是否有何困难。后者摇头,表示并没有。
而此时,陆琛端起手中红酒喝了口,浅声道;“若是没有,总统府的事情你自己把控着,我去趟y国。”闻言,苏幕,老爷子,老太太目光全都落在了陆琛身上,就连沈清都是震惊的。
“跟母亲一起吗?”她问。
陆琛看了眼苏幕,发现苏幕也在看他,话语温和,面不改色;“自己。”闻言,苏幕面色变了变。
陆景行及时婉转场面;“近来我时常同沈清说您跟母亲二人辛苦了,若是想度假,我帮您安排好?”
陆琛摆了摆手,表示不用。
他尽量挽回餐桌上尴尬的气氛,而沈清也加入了阵列当中。
却不想,只是徒劳。
在往后临近一周的时间内,苏幕面色都不大好,见了陆琛便想同她吵架,而后者大多都是避其锋芒,不往苏幕那一方去。
一周后,陆琛在一个天尚未亮的清晨提着简单的行李离开了总统府。
那日,陆景行起的也很早,迎着冬季的寒风穿着单薄的睡衣站在阳台上看着自家父亲离去。
那孤寂苍老的背影在一瞬间老了数十岁。
他在后悔。
后悔将苏家人弄回来。
倘若是没弄回来,苏幕身旁能依靠之人除了子女只有他一人。
可如今,似是变了。有些人,在觉得自己不那么重要时,便会转身离开,陆琛,便是如此人。陆琛离开总统府那日,苏幕将自己关在卧室里一整日都未曾出来,她的贴身管家数次上楼规劝,均是未得其果。
沈清干着急,而陆景行在夜间从总统府回来,进来苏幕卧室,呆了许久才出来。
谁也不知他们母子二人说了什么。
只知道,那晚苏幕下楼用餐,与平常无疑。人生本就是一个二选一的过程,而苏幕此时,何尝不是在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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