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流张了张嘴,是欲言又止的模样。
他刚才就是想告诉老大,那次老大您走后,我还在总裁办里和叶小姐通电话,叶小姐后来是想要跟老大您再作解释的。
而且,他那会儿还故意骗了叶思清,说老大被气出了高血压,叶思清当时就急了。
隔着手机,他都能听出来叶思清有多着急,多担心。
他想说,老大,我觉得叶小姐其实更在乎您,您在她心里的分量肯定比霍家铭在她心里的分量重。
旁边目瞪口呆看了好半天,从沈流接靶挨拳头开始看到现在,听到现在的李正亭担心沈流会不会绅士毛病要犯了,又得为那叶小姐多说什么话,于是立马冲上去,捂住他的嘴,把人往后拖,一边向着邵励城捣蒜似的点头,“不提不提,老大您放心,以后绝对不会再提。”
沈流闭紧了嘴,没再说话。
邵励城也没有闲心去探问,现在他一听见叶思清的名字就得炸,情绪大受影响。
他心知不能再这么被那个丫头牵着鼻子走下去,忽然便转开步子,离开了拳击馆。
离开之前,还把李正亭一起喊上了。
沈流负责开车,李正亭在后车座上就直接问了,“老大,这大晚上的,您是要去哪儿?今天我和小流流可是舍命陪老大了,都陪您练了这么久的拳,您就不考虑一下犒劳犒劳我和小流流吗?”
邵励城冷哧一声,很豪气地扔下了话,“今晚去中海馆,你们想睡里边儿的谁就睡。”
李正亭的双眼顿时就亮了,他和沈流不一样,沈流不是不碰人,就只是挑剔,反正在睡女人这方面他是像足了邵励城,甚至有的时候比邵励城还疯还荒唐。
听说是被初恋伤得狠了,后来对女人就看身体合不合拍,不管什么感情也不管心,而且邵励城是直的,只睡女人,他那是男女不忌,有时也会试试男人。
本来这个晚上邵励城买单,他是想玩得更夸张的,结果沈流在外场等着,他就把邵励城扯着肩,拽进了隔壁的包房。
“老大,您啥意思?”李正亭一脸懵逼地猜测着,“您这是想让我在你的场子里玩给您看?您什么时候有看现场这爱好了?”
“今天让你玩点儿有意思的。”邵励城始终沉着一张别人欠他上亿的脸,沉着声,解释了几句话。
李正亭这会儿表情充斥着一点都不夸张的震惊,“老大您开玩笑吧?您这唱的哪一出啊?这事要传出去,我就没脸了,很伤自尊的。”
说到最后还嘤嘤嘤了好几声,委屈得不行。
“伤个屁。就你那点儿心思,你能放在你办的谁身上?”
邵励城不耐烦地皱着眉头,冷沉了嗓道,“谁都不知道是谁。你就跟平时那样玩着。”
李正亭最后半推半就,迫于老大的威力,还是点头答应了。
包厢内很快就传出了那些不堪的声音。
邵励城目色阴鸷,从裤子里拿出自己的手机,拨通了叶思清的电话。
叶思清这时刚下课,等学生们离开了舞蹈室,她正打算简单地打扫一下舞蹈室再走,却看见手机屏幕亮了。
来电显示的备注名是“老公”——这个备注名是当初邵励城态度十分别扭地逼着她改的。
后来她一直没再改过备注名,什么原因不改,她没去深究过,也不想深究,就当作是一种养成的不太好的习惯,尽管她过去在察觉身上一些不好的习惯时都会努力改正,但对一种习惯,她总是好像在跟谁妥协似的,劝慰着自己,以后再说,以后再改吧。
叶思清看这个备注名看得好像入了神,依旧没有动手去改,而是选择接通了电话。
电话一接通,不堪的声音此起彼伏地闯入了叶思清的耳中。
叶思清捕捉到了那两个字,从多个女人口中喊出的同样含义的两个字,脑袋嗡然一震,陷入了无尽的空白。
叶思清眼里不知何时浮出了浓厚的雾水,但她却睁大了眼睛,死死地咬着自己的唇,硬是没让泪水从眼眶滚落出去。
但她的理智已近崩毁,大脑混乱,什么都无法思考,无从辨别,只是怔然听着,一言未发。
良久的沉默过后,叶思清干涩着声,唤出了那三个字,“邵励城。”不再有一丝感情。
男人熟悉的声音近在耳边,仿佛要从手机的那一端全部深深地灌进她的耳中,撞破她的心脏。
她的心口几乎感受到了抽搐般的尖锐痛意。
叶思清和他亲近过那么多次,闭着眼都能听出这是邵励城在纾解火气的声音。
“叶思清,你给老子听着,好好听着,不准挂电话,你就把这些声音都听清楚了!”
邵励城嗓音喑哑,甚至带着一丝兴奋的快意,“甭以为老子非你不可,别的女人,老子照样办,就跟办你的时候一个样儿!你仔细听听,别人的本事儿,那才是真有本事儿,你再比一比,就能明白你们之间的差距,你和她们差得太多了,老子过去也就是骗骗你,哄着你玩的,你以为就你这种,真能有什么通天本事套得住老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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