濯玚用了三个月的时间来恢复。
大多数时间里,张医生陪着他。有时候,他不得不同意他们把自己捆起来。即使是这样,他依旧常常歇斯底里的挣扎,然后把自己弄的满身是伤。在梦里,他总是要挨打。监狱生活结束了,但是却在梦里继续延续。
那些人嘲笑他,当他们发现他的不同时,便开始暴打他。并以此为乐趣。有时候他睡到半夜,忽然被打醒,他们剥光他的衣服,抽他一顿,然后把尿撒到他身上。他们说,老天真他妈不公平,连傻子都做了少爷,并且还杀了人。
梦里他们依旧这样折磨他。他抱紧自己的头,眼泪浸疼了伤口。当他终于发现自己越反抗越挨打时,他便放弃了反抗。
他心里什么也没想。只记得蝶语的话,我相信你,我等着你。
那个女人又一次骗了他。
当宫发臣宣布撤销对他的诉讼,濯玚看到他脸上那一点微笑。
他对媒体说,“他毕竟是弱者。我要宽恕他,这样才能拯救他。”
这句话一时间成为各大报纸的头刊,“宽恕才可拯救”成为他竞选副市长的宣传语。
当他成功当选的时候,濯玚的身体也彻底复原了。
闵浩忠对他说,“恭喜你回来,濯玚。”声音很清淡。
他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蝶语说,“我不是战地记者!”
男孩拉着她笑,“那有什么关系,你只管拍就行了,还有比战争更好的题材吗?我们应该让全世界的人看到,和平年代里的战争是什么样子——难道你怕死?”
蝶语笑,点点头,“有点怕。”
男孩也笑,“其实我也怕。但是恐惧的根本目的是勇敢。”
蝶语听着他没有逻辑的话。
男孩笑着补充道,“就像战争的根本目的是和平一样。”
蝶语看着他的笑,“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男孩兴味地,“在哪里?”
蝶语懵,“呵呵,我随便说说的。”
男孩把挂在脖子上的相机一捞,“真是,这种话也随便说,你一定是个很滥情的女人吧?”
“啊?”蝶语尴尬。
咔嚓一声,她的尴尬被对方定格成画。
她只是带着护照跑去机场,说,能不能买一张最快起飞的机票,到哪里都行。
售票小姐说,有。
她拿着票,登机,落座,睡觉。浑浑噩噩的一个长梦。一觉醒来,空姐说,小姐,飞机到达巴勒斯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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