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他看不到。如果看到了,嘴巴一定裂到太平洋去了。
蝶语说,“我们要快点救他出来,你知道的,监狱里的那些坏人,睡到半夜也要起来打人的!”
蝶语说,“闵浩忠,我们怎么忘了,精神有问题的病人是没有刑事责任的,濯玚不必坐牢的。”
闵浩忠有些担忧的看着她,但还是选择回答,“政府正在修改刑法,已经对精神病人的刑事责任做出新的修改。”
“为什么要修改?”她的眼神很空。
“宪法规定。”
“是谁,谁要修改?”
“郑议员。”
“郑议员?”哦,郑宁宁的父亲,国会议员。蝶语的神色有些恍惚,“是哦,没错,仅仅因为无知,伤害了别人却不必负任何责任,的确很不公正,很不公正……那受害者就太无辜了,”眼泪空洞洞的落下来。
她要为郑议员开脱,因为这样就可以安慰自己,他不是针对濯玚,不是要对付濯玚,只是那条刑法真的需要修改。
于是她很快笑起来,“可是,可是,濯玚不是精神病者啊,他只是个孩子,他心理年龄只有十岁,怎么可以怀疑心智不成熟的人呢?”
“濯玚是盛世总编程师的事,已经被法院得知。”
蝶语的视线直直的,她惶惶的笑一下,“就算濯玚是个编程天才,没有证据,没有证据就可以乱下结论吗?”
“蝶语,”他依旧静静的说,“宫发臣已经向法庭提交了那把濯玚自制的枪,也有人出庭作证濯玚曾在华士豪廷拿枪威胁宫发臣。”
蝶语站起来,摇摇欲坠,她愤怒的有气无力的吼,“闵浩忠,你知道我为什么那么讨厌你吗!”
他静静看着她。良久的沉默。厚重的像西伯利亚的雪。
“你总是毫无内疚的打破别人的所有希望!”
“对不起,我是个律师,律师只相信事实和证据。”他顿了一下,“宫发臣的背景太强大了,我也无力入手,并且……濯玚的母亲没有任何表示。”
他静静看着蝶语。看着她苍白的脸。
他们都知道,他已经把一切都说的很清楚了,那么清楚。
蝶语听明白了。
她对他点点头,“闵浩忠,你应该早点这样说。我不应该成为这件事的阻力。我愿意付出任何代价,只要可以救他。濯玚本来就是无辜的。”
“即使是我,也无法完全相信他是无辜的。蝶语,我告诉过你,濯玚并非善类。”
“嗯,”她点头,“你也告诉过我,他会对他喜欢的人好。濯玚不仅喜欢我,并且爱我。虽然——我配不上这些爱,但我相信这些爱。”
她说完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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