濯玚却不肯停下,一张脸狰狞的吓人。
蝶语大哭,“濯玚,濯玚,停下吧,停下吧,求你了!”
他似乎听不到她的话。狠狠的出击。每一下都足以致命。
周围熙熙攘攘。各种声音像一张巨大的帷幔,铺天盖地的落下来。
蝶语看着他流满血的手臂,终于开始发晕,双腿软弱无力,一下子跪在地上,抱住他的腿,喃喃,“濯玚,濯玚,我再也不敢了,我不敢了,快停下吧……”
濯玚的血一滴一滴落下来。蝶语终于无法支撑,昏了过去。
闵浩忠晚到了一步。就只能看着濯玚发疯。
已经很多年,不见他这样发火。完全没有理性。
没有人能让他停下来。除非他自己想要停。
蝶语跪在他脚边,哭的全身发抖。任何人见到濯玚的那副样子都会害怕。
他看到宫发臣。
濯玚差不多知道蝶语的所有事。自然也知道宫发臣这个人。以濯玚的理解力,是恨不得杀了他的。
闵浩忠扶了扶眼镜,然后打电话给医生和财务部。准备治疗,以及赔偿。希望那个倒霉的巡警没有死。顺便也打了个电话给他的助手。法律上的程序还是要小心遵守。最后一通电话给李警司。
声音始终平静冷淡。交待或是谈判。
他只能先预设这些准备。绝不敢贸然跑上去挨一棍。
然后开始考虑,要不要叫张医生过来,像几年前那样,一枪药剂打过去,像捕捉动物园出逃的野兽。
濯玚终于还是停了下来,当蝶语晕倒在他脚边。他愣愣的站在那里,很久之后才反应过来,扔掉了棍子,然后抱起蝶语。
他的眼睛很红,脸上的肌肉纠结,在人群里扫视。
闵浩忠开车过去,视线与宫发臣相遇,淡淡撇开,一直开到濯玚身边,下车,打开车门。
濯玚的脸色发白,步履蹒跚,大约用尽了力气。抱着蝶语坐进车子。
闵浩忠便很快的开走。
回到家,濯玚抱着蝶语回去他的房间。
林雅茹惊讶的看过去,闵浩忠按住她的肩膀,微微摇头。
这种时候如果惊动了他,他或许会失手把蝶语捏死。
濯玚反锁了门。
闵浩忠站在门外,眉头皱起。
跟濯玚在运动场打棒球的时候,遇到宫发臣。只是冲了凉出来后,就不见了濯玚。
自从遇到周蝶语,濯玚的怒气就累积超过负荷。
他知道总有一天会爆发。但还是有些超出预料。
蝶语晕血。加上惊吓。应该很快就会醒来。
濯玚……
他也无法料定濯玚会对蝶语做出什么。
张医生已经赶过来。手上一只枪,和一管镇定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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