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笑之后,是淡淡微笑。
从最初的相遇开始,她就把纯正的自己和纯真的爱献给了这个男人。他不想要。她还是贪婪的给。至今未能清醒。
只是海生放逐了她。她怎么敢罔顾一个游荡的灵魂?
下车。
手腕被抓住。凄厉的回头,“宫发臣,你到底要干嘛?”
“为什么没来?”
“我为什么要去!你结婚我凭什么去!”冷笑,“你以为我会一直那么傻?宫发臣你太骄傲了!”
太骄傲了。
像一个雷击的回音,弹到车顶,嘭一声,震得车身颤动。
蝶语忽然开始怀疑自己的怒气直达九霄。嘭!又一声。
两个人惊恐的望出去。
濯玚站在那里,眼睛红的要烧起火来,他提着一根棒球棍,狠狠的抡下来。他的力气那么大,整个车身都在摇晃。
蝶语看着他那张充满怒气的脸,吓得说不出话来。
“出来!出来!”濯玚大喊。
蝶语咬住唇,嘤咛一声,推开车门,出来,战战兢兢,“濯玚……”
濯玚一棍抡下来,她吓得闭上眼睛。
脑浆迸裂。粉身碎骨。血肉模糊。挫骨扬灰。
蝶语两腿一软。
那一棍落在她身后的车门上。车窗玻璃哗啦一声。
宫发臣跳出车子。也微微有些惊慌。
濯玚并不看他,只是一棍一棍的往下抡。他的手划破了,血顺着手臂往下流,可是他却好像疯了,歇斯底里的挥动棒球棍。
蝶语不敢看他,只吓的哭。那一棍棍的敲打声,每一下都令她瑟缩。
围观的人,远远的沉默的看。有人打电话叫警察。
一位巡警刚刚往前一站,濯玚微微回身,一棍抡过去。巡警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像一截柱子一样倒下去。头顶流出浓黑的血。
蝶语捂住嘴巴,眼泪迷蒙视线。她应该立刻晕过去,却没有幸运。
濯玚……杀人了么?
她站在那里,像被石化,不敢上前阻止一个疯子。只顾嚎啕大哭。她太害怕了,怕那一棍也抡在自己身上。她自杀过,但从来没想过要这样被打死。
大批的警察很快赶到,疏散人群,持枪列阵。可是没有一个人敢上前。更没有人敢放枪。
盛世的濯玚少爷。只有他杀人的份,没有他挨打的份。
只能眼睁睁看着。
蝶语吓得哆嗦。
濯玚看上去完全疯了。
车顶终于无法承受,发出崩裂的声音。整个车身塌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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