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牢门外头的木栏杆并不算十分结实,习武之人一掌就能将之打断,但关进来的人都被铁链穿过了琵琶骨,即便原本的功夫再高,也无济于事。
角落里的男人终于抬起了头,他鬓发散乱,金银根本看不清这人的面孔,但心中却涌起了一种熟悉的感觉,告诉她,这个男人就是青禾。
一把打开牢门,金银直接冲了进去,想要将青禾抱住,却又怕弄疼他。
“金……银?”
青禾觉得自己看错了,他以为会被将军永远关在地牢里。却没想到有生之年还能离开这里。
过了好半天,金银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沙哑着嗓子开口道:
“跟我走吧。”
说着,金银伸出手,想要拉着青禾的手掌,却不防男人猛地躲过了。
看着女人有些难过的神情,青禾缓缓开口道:
“脏。”
听了这话,金银却顾不得许多,一把拉住了青禾的手掌,只觉得十分冰凉,一丝温度都没有。
青禾后背处拖着长长的铁链,铁链深埋在石壁中,如此一来。即便是牢门毁了,其中的犯人想要逃脱出去,也是痴人说梦。
花解语又取出了一把钥匙,帮青禾将铁链给解开了,这才说道:
“走吧,你们还想在这里呆多久?”
青禾脚步虚浮,皮肤也是常年不见天光的惨白,因为伤了元气,所以即便他现在身上已经没有了铁链的束缚,走路却依旧有些不稳。
金银扶着男人,只觉得心里头堵得慌,又羞又愧,不知该说些什么。
三人坐上了马车,花解语看着青禾,直接道:
“我要出门一趟,这段时间你就待在寻芳馆之中,帮我照看着。”
金银皱了皱眉,说:
“他身体都成这样了,再帮你看着寻芳馆,岂不更累?”
花解语眼中露出一丝讽刺,伸手拍了拍金银的脸蛋,说:
“我又不是让他去接客,只不过呆在寻芳馆内坐镇罢了,以往青禾也不是没去过,让他过去,我也能安心。”
青禾不满的抓住了花解语的手臂,皱了皱眉,道:
“解语,你别胡闹了。”
看着青禾抓着花解语的手腕,金银瘪了瘪嘴,却什么都没说,只低着脑袋,情绪有些低落。
青禾低叹一声,松开手,却不防花解语直接依偎进他怀里,细白的藕臂仿佛水蛇一般,缠上了他的脖颈。
金银瞪大眼,气的浑身发抖,瞪着花解语。道:
“你怎么这么不要脸,我跟青禾都拜堂成亲了,你勾引我丈夫!”
金银的性子单纯,本身也并非攻于心计之人,所以即便此刻被气的紧了,一时之间也想不出什么办法。
见状,青禾眼中略微露出一丝无奈之色,说:
“解语,我都几年没洗澡了。”
依偎在青禾怀中的香软娇躯陡然一僵,花解语缓缓离开青禾的怀抱,从袖笼中取出锦帕,狠狠擦了擦身上,那股子发霉的味道还贴在衣裳上。让她面容僵硬,显然有些不痛快。
很快马车就到了寻芳馆前,妓院白日里都不开张,自然没有客人临门,带着青禾入到一间厢房中,花解语派人送了热水进去,供青禾沐浴,又请了大夫来,帮他察看伤口。
只听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青禾将身上的衣服尽数褪去,露出了惨白消瘦的躯体。
金银看着男人的背影,眼眶有些发热,紧紧抿着唇,不让自己掉泪。
青禾两肩处多了两个狰狞的窟窿,里头的肉已经长死了,看起来就好像腐坏了一般,十分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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