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揉了揉小卓安细软的发丝,她垂着眼,仔仔细细的端量着面前的娃儿,发现小卓安的五官不止生的与她极像,其中还是带了几分元琛的影子,虽然并不明显,但若是长大了的话,也能看出一些来。
金银与花解语一同离开禁宫之中,坐上了一辆马车,往地牢的方向赶去。
上了车后,金银坐立难安,面色着实难看的紧。她不知道该用怎样的面目去面对青禾,当年若不是因为她,青禾也不必受到如此苦楚,每每想到那人被铁链穿透了琵琶骨,金银都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花解语见着金银这幅模样,唇角勾起了一丝讽笑,说:
“早知今日,悔不当初?你自己招惹的青禾,怎么?现在后悔了?”
秦妙没在身边,花解语的本性也就暴露出来了,她本来就并非温柔和软的性子,只不过碍于秦妙的身份----她是陛下放在心尖尖疼宠的女人,自然不能怠慢了。
但金银却全然不同,与她一样,都是元府的死士罢了,只不过她运道好,选中了一位好主子,才不用像她一样,过得这么辛苦。
金银恨恨的瞪了花解语一眼,却又不知该怎么开口,诚如花解语所说,她是真的有些后悔了。
垂头丧气的低垂着头,耳中传入马车发出的吱嘎声,花解语看也不看她,只是伸出素手撩起了帘子,余光扫着路上的行人,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昨个儿夫人见了易大人,说了什么?”
金银微微皱起眉头,问:“你问这个做什么?”
“你若是不说的话,咱们就不去地牢了。”
说着,花解语冲着车帘外的马夫喊了一声:“停下!调头!”
见状,金银诶了一声,赶忙拉着花解语的手臂,道:
“我告诉就是了。”
花解语眼中流露出一丝得意之色,又冲着马夫吩咐了一声,就听见金银缓缓开口了。
“其实主子找易大人也没什么要事,只不过她知道一些前朝秘辛,告诉了易大人,让他金陵之行更有把握一些罢了。”
“还有呢?”
金银一摊手,道:“没了。”
正在此时,马车又停了下来,已经到了地牢之外。
金银与花解语一起跳下了马车,金银看着面前破败的宅院,一时之间也看不出这里头竟然别有洞天,藏着一个地牢。
紧跟在花解语身后,金银走入了宅院之中。
在外头看着已经觉得宅院破烂的很,但走进去没几步,她低头看着自己沾满了尘土的绣鞋,只觉得更脏了。
花解语推开了一扇雕花木门,正是一间厢房,房中只放了一张木桌,配着两只圆凳。余下倒是没有其他的摆设了。
只见花解语弯着腰,扭了扭一只圆凳,直接转了三圈,房中就发出吱嘎吱嘎的声音,原本灰突突的墙壁突然裂开了一道口子,里头黑黝黝的,渗出无尽的寒意,冷风一吹,让金银不由打了个哆嗦。
花解语本就不是多话之人,淡淡的睨了金银一眼,率先走到了地牢之中。
金银早年也是元家的死士,自然见到过不少这样的机关,跟着面前的女人走了下去。约莫走了一刻钟功夫,眼中便出现了一个又一个囚室。
地底本就潮湿的很,石板上甚至还有一滩一滩的积水,将金银的绣鞋都给打湿了。
她咬着唇,心脏好像被一只看不见的手掌死死攥住,青禾一直困在这种鬼地方,该吃了多少苦?
“到了。”
花解语突然开口了,听到她的声音,金银先是一愣,而后几步走到了牢门外头,伸手抓住潮湿的柱子,看着里头坐在木板上的男人,眼泪好像根本不要银钱似的。噼里啪啦往下流。
听到了熟悉的声音,其中蓬头垢发的人动了动,穿过他后背的铁链发出哗啦啦的响声。
金银反手捂着嘴,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紧紧盯着角落里的那个男人,好像被人用力扼住了脖颈似的,根本发出声音。
见着金银这幅模样,站在一旁的花解语嗤笑一声,道:
“青禾,你看看谁来看你了?”
一边说着,花解语取了腰间的荷包,拿出钥匙,将牢门的锁头给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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