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转而领兵造反,打下陪都金陵城时,正式称王。
然后来金陵城,狠狠收拾他嫌贫爱富的未婚妻,和当日害他全家的荣安侯一家。
“我今日过来……”时槐咬了咬唇,解下腰间玉珩,伸手递给岑嘉珩,“这世上最难当的人,就是君子。你要是觉得当不下去,不当便是。”
反正皇帝不是什么好东西,她替岑嘉珩不值。
岑嘉珩不说话。
她靠过去,用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道:“我若是你,便砸了这白珩。”
砸了这所谓的白珩,不当所谓的君子。
时槐说完,将白珩塞给他。
她准备骑自己的老马回去,结果回头一看,马已经跑得没有影子了。反倒是小梨花蹭了蹭她,老老实实低下身体,催促她。
岑嘉珩劲直伸手,将她抱上去。
“回去吧。”他眉梢溅着血,少年郎眉眼沉沉,好似一夕之间长大了,“小梨花认识路,它会回来找我的。”
时槐觉得岑嘉珩很不对劲。
但她刚刚的话已经在被系统警告了,时槐被迫沉默。她抓紧缰绳,掉站马头,果然小梨花比起那匹老马要听话动了。
岑嘉珩看着她。
“会骑马了?”他问。
时槐微微一怔,她之前其实一点也不会骑,全是岑嘉珩在后头帮她拉住缰绳。
但大概人急了起来,就是这样。
“家里不让我出来。”时槐解释了一句,调转马头离开。身后的乱局,她按道理来说,不能掺和半点,但她还是忍不住回头又看了一眼岑嘉珩。
岑嘉珩竟然也还在看着她。
少年低咳一声,唇上染血,“时小姐,等我。”
他忽然笑了一下,岑嘉珩本就有一双笑眼,便是不笑的时候也是神采飞扬。如此映着灼如烈火的夕阳,显得温暖又荼蘼,对她招了招手。
在时槐的目光下,他扯下时槐系上去的白珩。
往地上一砸。
咔嚓一声脆响,上好的冷玉四分五裂,破碎不堪。
白马回头哀鸣一声,驮着时槐,朝着时家的方向狂奔而去。时槐慌张握紧缰绳,夹紧马腹,小梨花果然越发稳当,她一路上再也没有颠簸过。
风扑面而来,来时摔下马擦破的伤口刺拉拉地疼。
时槐回家之后,又被关了三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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