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在这儿???”
双方都有些惊讶对方为何会出现在这里,江渊正准备接着问下去,杨修远却突然比画了一个噤声的手势,江渊点头目光离开,而后向前一瞅,一位身着长衫的中年男子正拿着戒尺似乎在找什么人,从拱门而出瞧了一眼看见江渊后,他微微一顿,而后马上转身回去,躲在拐角处的杨修远也在此时松了一口气走了出来。
“修远兄,你这是?”
走到江渊身边的杨修远被江渊审视了一番。而后挂上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道:“害,江兄,你可别提了”
江渊笑了笑,当初拔才之选时,秦家的大儿子,已经杨家的公子是成绩最好的,三甲占其二,秦奋都在宫里当值了,杨修远没道理在国子监上课啊。
“修远兄,你不在宫中做官,怎么又跑来这儿当学生了?怎么,在家没学够?”
江渊出口调侃一点没有生疏的感觉,而对方也是如此,甚至比江渊还自来熟,毕竟他认识江渊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父辈只见都有关系,他们这些小的还能掐架不成?
“本来是做官的,后来。。。算了,说多了都是泪”杨修远话说一半,而后不知道想起了什么忽然止住了陈述,江渊好奇但是没有追问,而后就听到其继续说道:“江兄,咱们不说这个你来这国子监干啥来了?总不能也是被拉来学习的吧?”
“那倒不是”江渊一笑,他从这句话里听出了不一样的味道。
“来谈些事情,说起来还和你杨家有点关系,要不要一起去听听”
江渊想着以清河杨家的身份,他无论是造纸卖书,还是在科举上做行动,总归是绕不开,与其日后谈判,倒不如先提前打好招呼。
“行啊,一起呗,这国子监的课程杨某是一天也听不下去了”
随手卸下来背上的书箱,杨修远撇嘴将其扔在了地上,江渊一笑置否,而后迈步与其一同前往国子监的正房。
少时,去请自己师傅的白玉京归来,白求学走在前面入门,门口的将士见到这孩儿泰斗纷纷弯腰行礼,没有停留,白求学迈步而入。
刚进门没走两步,白求学就看见了国子监的孙司业拿着戒尺在溜达,本来和气的脸瞬间耷拉下来,而孙司业也在寻找杨修远的目光中扫到了这位太上师,顾不得手中拿着的戒尺,他马上甩开长袍迎了上来,见面行书生礼,白求学没有搭理他,反而是略带责怪的道了一句为何无所事事在院中闲逛?那等模样,像极了大人责问小孩。
自知自己有失司业体面的孙老师眉眼低垂,什么都不解释先认错直到白求学的脸色变得好看了一些他才说出其中缘由。
“又跑了”白求学沉稳的声线听不出喜怒,孙司业点了点头,而后赶紧加上一句是自己管教无方。
“修远那孩子安生不得,今日必须得给点教训,杨家老太爷将人交给你国子监,那是对你们的信任,这次将其抓回来之后,让其抄品德三百遍,何时抄写完毕,何时出房间门,若是其不从,便说是我的要求”
“是,太上师,学生这就前去找杨公子”
孙司业禀礼而退,而后手中握着戒尺暗自忧愁,杨修远的身份不单单是杨家公子那么简单,虽然他手里拿着戒尺,但是打人他是真的不敢,这国子监内学生近千人,随便领出来一个都是天皇贵胄,不是公子就是小爷,他一个小司业哪里惹得起,虽然天子给了他们管教的权利,但是没点后台的老师,谁敢真正地打这些娇滴滴的学子们?而且像他这种身份一般,没什么后台的,今天打完人,明天就得被扫地出门。
白求学也知道方才孙司业不过是表面上应承自己,但是他却没有过分为难,毕竟杨修远跟他的关系不一般,别说是国子监,就是在京城内,敢对其动手的人都没有几个,想到此处的白求学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俗话说的好,师傅领进门,修行得靠个人,他这个当老师的只能引导,其他的还是需要靠自己的学生自己悟。
“玉京”
不说话的白求学忽然叫了一声自己的徒弟,后者闻言应答,而后便被吩咐道:“修远拜师晚你一些时日,如今顽劣不知礼,今日见完江渊之后你便去请裴先生和山先生过来对其管教一番,以免其在做些不着调的事”
“是,师傅”
“走吧,去见正房,江家小子脾气不好,这会估计又等急了呢”白求学交代完之后随口说了一句江渊。
虽然江渊的脾气秉性属于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式的,但是在外人的传言中却不是如此,知道江渊做了何事的人都称呼这个镇北侯的儿子随了自己的爹,是麒麟子,而不知道,或者是看江渊不顺眼的人都是传其脾气暴躁,性格乖戾,显然,白求学就是不了解江渊的那一类。
少时,白求学与白玉京来到了国子监的正房门外,屋内的江渊早已等候多时,深深觉得这个太上师托大的江大少爷最不喜欢的就是求人办事还一副我是爹的模样,所以在两人进门之后,江渊只是简单的行了个武将礼。而在其一旁的杨修远此时却愣了一下,因为他方才并不知道来人是白求学,他还以为江渊是来找吴敬轩的,这下可好,撞枪口上了。
江渊正想着杨修远为何不打招呼是不是因为不认识的时候,后者忽然向后退了一点,而后恭恭敬敬的行了一个书生礼节,见到其动作的江渊眉头一皱,毕竟他的态度已经摆了出来,杨修远这么做无异于打他的脸。
没等江渊开口子说话,对面的白求学先开口了,冷厉的眼神瞧着杨修远,他道:“臭小子,现在马上去上课!”
带有威压的声音让江渊一愣,却深深的吓到了杨修远,只见方才还大马金刀坐着的杨大公子此时像一只温顺的兔子般一句话不敢说。
“你们认识?”江渊看向杨修远,好奇坏了。后者挤眉弄眼,跟其说了一句日后解释,便匆匆的弯腰出门,那模样给他都看蒙了。
似乎是察觉到了江渊的疑惑,白玉京在这时开口解释道:“江世子,修远也是师傅的弟子,前几日其酒后失言调戏了公主殿下,于是就被拉来学习道德约束,但是修远兄生性自由,所以时常翘课,让江世子见笑了”
“无妨,无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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